小柳輕聲與身邊的男士交代著什麼,隨後一個人茫然的向我們走來。
只記得當時,我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該和小柳說什麼或是怎麼樣打招呼。雖然之前。我曾有很多話想對小柳說;過得好嗎?我們在一起還有個地方沒去,我想帶你一起去。可以嗎?
從外表上看,也許旁人會認為我健步如飛。沒等小柳走過來,我已經站在她的面前。可我的腳就愈發軟得不行。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站起來的。
大家顯然沒有預料到小柳的突如其來,一個個木訥地坐在並不算舒適的凳子上。張著嘴,靜觀其變……
俄而,我嗯吟著打招呼。
“很巧啊。”
“是啊。”小柳的聲音異常的低矮,說出口的同時彷彿瞬間就會被無形的空氣吞噬。
“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又過得一小會,小柳問。
“還是,老樣子。你呢?”
“還好。”
“唔……”我和小柳幾乎同時說。
“你先說吧。”我禮讓道。“你們大家都好嗎?”
“好……。”他們幾個想說什麼,卻都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個字。
氣氛尷尬……
良久,小柳鼓起勇氣:
“你還是一個人嗎?”
“是啊。”我說。“其實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的,累了睡,餓了吃,自由自在。”
“你呀,就是大大咧咧的,對誰都不估摸,得長點心眼。雖然不至於害人,也要做到防人之心不可無。知道嗎?”
我抓抓頭,痴痴地一笑,朗聲道。
“多年養成的習慣,這一兩天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我試試吧。你說的也是為我好,我知道。”
又是一陣沉寂後。我東張西望的躲著小柳地目光說。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暫時沒想太遠,走一步算一步。”小柳抬頭撇了我一眼,也躲避著我的目光問。
“你呢?”
“想到是想得很遠。可是再遠都得一步步的來。”
“你算悟上道了。”小柳欣賞地看向我。
“混唄。以後甭管在哪兒,你都要開開心心的過,那個……小柳……我祝福你們……真地……真心地祝福你們!”
“好的。你也是,要開心點。你們大家都要開心點……”說完如釋重負般地轉身離去。
小柳走了。我努力的想露出一個恬靜地微笑,可我知道,在這種心境下,我不可能笑的恬靜,至多,我掛在臉上的是一個陌生而怪異的笑。
世界上絕不會有咫尺地看著自己曾經相愛的女人親暱的和另外一個異性在一起。彼此關懷、疼愛,更讓人揪心的事了。我堅強的笑了……。我調臉望向小柳所在的一隅,發現她也正扭頭看向我這邊。
四目相視,我倆都同時給予對方一個微笑。似在借這個微笑,釋然曾經地那段愛。可是,可是,僅僅一個微笑,怎能盡數抒發《戀愛中的犀牛》。
兩邊黑子他們和小柳的男朋友嘴裡啃著漢堡,各個木若呆雞。
在那一刻。不止黑子他們,彷彿我們身邊的一切都定格了……
萬千的回憶恰似一幕幕過往無聲的愛情劇,述說著我和小柳的記憶。特定屬於我倆的過去……
早在3月,《戀愛的犀牛》公演了,我沒有去。以此相關地資訊自然無法得知。好壞也罷,我知道,我暫時還不敢見小柳,害怕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情感防線瞬間決堤崩潰。
閒暇時。我曾在思想中勾描過公演的磅礴、人聲鼎沸,小柳、土狼、餅臉三姐,站在五光十色的舞臺上,向臺下的觀眾述說著“戀愛中的盲目”。
小柳閃爍著淚花,情深款款地看著土狼,同這個即將別離的舊日情郎,含情脈脈依依不捨地話別。
當然,我無法準確地獲知現場是怎樣的一番情景,我能想起地也只有那次排練。因而很多場景在腦中勾畫出來時。都過於模糊。模糊的場景,模糊的《戀愛的犀牛》。模糊了我的眼睛。
一聲嘆息!排遣不盡我孤獨的身影。
是的,曾經多少個激情四射、陽光燦爛的日子。我們相互依戀。又彼此蹉跎一個又一個美妙的夜晚。
那樣地夜晚中,不是每天都會有星星,但卻是不空虛地夜。在最無聊的日子中、在最艱難地時候,我們信念堅定,揚帆迎擊接踵而來的煩惱。我們都那麼堅強,不顧一切地走到一起,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