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雙眼,對他特別說了一句:“更不是你的女兒。”
伊竹一時氣憤,自己的女兒莫非自己都會不認識不成!開口便要罵她卻被她接下來的話生生噎了回去:“我本是上古血族,統轄摹本這一塊土地,我們以血為生,不老不死不生不滅,雖說如此,但我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沉睡不醒了,確切的說,是我們那一代的血族都沉睡了。只隱約知道這些年後代代代崛起,有自相殘殺的、有向善從良以它為食不再食血的,其實對於魂穿到這具軀體,我也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那一日有一股極強的吸力將的吸附到了你們所謂的燕國,更強行塞進了這個軀體接受了她的全部記憶,就這樣跟你們一路走到現在,不論你們相信與否,這就是我要說的真相!”
“不可能!竹兒你莫不是病了?還是瘋了?不怕,爹一定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來診治你!”
“主母,就算我們莫名其妙到了這種地方,您也不要說這種話來唬人好不好?”
顏如玉卻搖頭:“她說的,怕都是真的。”
“為什麼?”伊相問。
顏如玉伸手指了指她眼前的紗布,伊竹瞭然後順手摘下,登時聽到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那是一雙怎樣的雙眼?但見其瞳孔是血紅血紅了,眼白上也仍舊未消退的血色,而且她的瞳孔非常特別,是一圈一圈彷彿樹木年輪一般,只看一眼就讓人心魂巨顫!伊竹看他們畏懼,連忙將紗布帶上道:“方才在金鑾殿時,我在那莫名的黑暗裡看到了血族裡有人正在廝殺同族,而那廝殺的人,卻竟是我!試問我的魂魄在這裡,那又是誰在操控我的軀體在這摹本的土地上弒殺我的子孫?”
凝楓頗為虛弱:“姐姐,我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我也聞到了,呵,竟沒一個不是血族的。”伊竹苦笑,自己魂魄離體的這段時間,摹本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帝?!”一聲呼喚傳來,伊竹遁聲望去,但見來人竟是季子景!也就是凝楓口中後來當了太公的季子景!
但見季子景此時滿身創傷,生命危在旦夕,他細聞著伊竹身上的味道一陣戰慄道:“若你是大帝,那城中的那個到底是誰!”
“城中的那個?什麼意思?”伊竹疑惑。
“大帝一年前甦醒後,我們本以為摹本的好日子快要到了,卻只見大帝性格古怪,便是一句不對便會遭到粉身碎骨的下場,後來人們皆不敢再言,唯獨我們幾個曾經近前服侍過大帝棺槨的人得以聞出她的氣息並不是大帝,奈何她借了大帝的身軀與力量,我們只是敢怒不敢言,苟延殘喘才活到今日!”季子景猛地跪在地上腦門嘭地磕了下去哀求道:“大帝垂憐!救救摹本!救救我們吧!”
伊竹氣氛難平,當年為了搶奪地盤,他們幾個上古血族幾乎與外界拼了命才得以為自己的後人奪下這一片天地,而如今竟有人藉助她的身體、她的力量在摹本肆意妄為,甚至殘害她的同族!便是死,她也要前去拼上一拼!
“走。”伊竹的臉色簡直可以用炭來形容,青黑一片。
凝楓攔路:“不可,姐姐你的軀體不過肉體凡胎,怎會拼得過借了你身體的那個異類!現在去,必然十死無生!”
“滾開!”伊竹猝然罵道,只見隨著她的話語爆發出一股猛烈的氣浪,瞬間將眾人擊飛百米遠!
季子景似是看到了希望,只抹去臉上血痕隨她身後而去。
顏如玉爬起身,看著伊竹的背影心裡生出一絲異樣感,這感覺不祥至極……,不敢耽擱,緊忙追上伊竹的步伐向摹本城中走去。
剛剛入城,印入眼前的便是成堆的屍山,放眼望去,不遠處宮前更有一堆將近二十米高的屍山!而那屍山之上真側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伊竹再熟悉不過的女人,呵,自己的原身――凝赤。
伊竹一步一步走向凝赤,凝赤自也發現她的存在,但見其從屍山上一躍而下落定在離她十米遠的位置,似是默契,兩人都停住步伐彼此對望。
凝赤血染的眸子清明片刻便復又混沌下去,好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危機,起手便是致命的元神祭!
伊竹自也不甘示弱,同樣寄出元神飄忽於指尖,現在的她使用自己的能力使用的得心應手,也正是對凝赤對峙的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能力忽有忽無的原因!原來只有在本體在使用能力的時候,自己才能撞巧發揮!而當本體不使用能力的自己,自己就什麼能力都使不出來!怪不得這些日子自己用的得心應手,感情是她一直在這裡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