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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次他不能光做旁觀者了。

半小時過去，參加這次小型程式設計競賽的人都已經把程式到評審團的電腦上。測試資料的過程很快，不過十分鐘，所有的結果都已經整理出來了。

付蘭一臉不情願地從評審團站起來，掃視了一下全場觀眾，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緊張感，把頭埋得很底，站到講臺上宣佈道：“下面是按執行時間排序的結果。第一名趙亮，第二名吳梓鑫，4oo毫秒……”

隨著他宣佈結果的聲音，底下不時有人出遺憾的嘆氣聲。就連第一名的趙亮也是一副很裝逼的惋惜狀，不停搖頭。

付蘭說：“很遺憾，這次競賽只有兩名參賽者的原始碼在k容量以下，但他們的執行時間已經出了5oo毫秒，另一個則是秒，所以不算完成任務。前兩名可獲得公司提供的鍵鼠套裝，三到五名可獲得滑鼠墊一個。”

獎品都不是什麼高階貨，但對於這些程式設計師來說，解題的成就感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那幾個得獎的人在一開始的嘆息之後，也欣然接受了身邊同學的祝賀，上臺領獎。

“最後，趙亮同學的程式雖然容量已經到達。7k大小，但在演算法效率上做出了相當出色的最佳化。公司方面和評審團一致決定，將百度程式設計師的面試資格授予——”

說到這裡，付蘭忽然覺得全場氣氛有變化，先是一靜，然後出現了連續的低語聲。於是他不禁抬起頭看著觀眾席。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付蘭微微一笑，對著話筒問道。

衛昕舉著右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回答道：“我有一個k以內的程式。”

底下一陣騷動。

付蘭說：“可是提交時間已經過了。”

衛昕說：“我沒帶電腦，所以剛才一直沒機會提交。請問我能不能現場編寫一個程式？”

觀眾們都議論紛紛。

“現場程式設計，他以為他是誰啊？”

“太囂張了！有人認識這傢伙嗎？不是你們netbsp；“沒聽說過他。不過他說是k以內的程式，說不定真的……”

付蘭背後的主持人小聲對他說：“快把他打掉，這人是不是來搗亂的？”

但付蘭搖搖頭，微微俯下身子，對著講臺上的話筒說：“那麼現在請上來吧，我代表評審團給你這個機會。”

於是衛昕在眾人的目光，從容地走到講臺邊上，在評審團的一臺電腦前坐了下來。同時大螢幕的畫面生了改變，切換到了他這臺電腦的螢幕。

“我想先確認一下，這次競賽，是不限語言的，對吧？”衛昕向付蘭問道。付蘭點了點頭。

“靠！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可以用c＋＋以外的程式語言啊。”一個男青年對他同學抱怨道。

他的同學苦笑道：“沒用的，那邊有人用了jv，還是過不了。”

講臺邊上的衛昕，抬起雙手，像準備彈鋼琴一樣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飛敲出一行程式碼。

那行程式碼投在螢幕上，所有人對著這句充滿了“#a*”這類火星一樣字元的程式碼，都愣了一下。

“是Per1。”有人低聲說道。

大家都沒想到，衛昕使用的竟然是相對冷門的、被稱為“程式語言的詩篇”的Per1語言。這種語言的顯著特點就是，語法看上去極為隨性，各種符號的應用也很多。程式碼排版得不好就像一堆亂碼，但如果排得認真一點，卻也有一種飄逸之美。

更關鍵的是，這門語言十分簡潔。

於是所有人對衛昕的態度都有了轉變——說不定，他真的能成功！

但衛昕寫了幾行之後，忽然又舉手問道：“請問這臺電腦聯了嗎？”

“隨時可以上。”

於是衛昕做了一件讓所有人哭笑不得的事。

他開啟了谷歌搜尋引擎。

在百度的講座上，在一群百度員工面前用谷歌來搜尋，無異於打臉。

衛昕接著更是毫無自覺地做了第二件讓其他人大跌眼鏡的事——他在搜尋Per1的基本語法。“對不起啊，這個語言我一年前出於興趣稍微學過，不是很熟……”他向評審團解釋道。

“搞什麼飛機啊！”

“把他趕走，那小子是上去搞笑的吧！”

觀眾們憤怒地叫道。

然而衛昕不以為意，繼續在他們鄙夷的目光，照著語法規則慢慢敲打程式碼，有時還直接從頁上覆制一段現成的過去。這一切就顯示在大螢幕上，當然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