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來了。”
韓信緩緩的伸出左手,掌心攤開,裡面放著的正是他送給虞秒弋的定情之物——草戒。
“她在哪?”韓信緊張的盯著安期生,生怕從他口中說出任何對秒弋不利的訊息。幸好安期生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救她的話,可以,不過你要給我一樣東西。”
韓信揚了揚眉,“什麼東西?”
安期生目光漸漸轉為陰沉,惡狠狠的說道:“你的命。”
韓信沉默了,許久不語,安期生卻嘲笑道;“怎麼了,不願意了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韓信看了他一樣,冷哼道;“我連她的面都沒見到,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再者就算我把命給了你,你一樣可以殺她滅口,你不會讓一個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在世界上給你添亂的。”
安期生面部抽動,表情激動說道;“種種藉口,你分明就是不夠愛她而已。你們根本不夠資格談愛,若是真正愛上一個人,她就是你的生命,你的一切,你心中不再會有任何其他的位子容納別人。別說是為了她去死,就算拉上整個天下作為殉葬品又如何?”
說道這裡安期生面色已經猙獰無比,他雙目赤紅,猶如一支野獸一般,狠狠的指著韓信怒吼道;“我費盡了千辛萬苦,用了十六年的時間才找出讓蘭馨重新回到我身邊的辦法,可就是因為你,讓我一生的努力化為流水。都是因為你,你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你為什麼要攪亂原本一切。”
韓信見安期生陷入了癲狂狀態,心生警惕的退後一步,橫劍在胸沉聲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要發瘋自己發去,我和你素無交情,你別拉上我。”
安期生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會跟你沒關係,我還奇怪怎麼會全部都亂了套,和天記載的完全大相庭徑,後來才發現都是因為你的變故才攪亂整個天下。秦國本來應該滅亡的,可你卻突然出現在了關中擊敗了劉邦和項羽,子嬰本來繼位就要死的,你卻讓他多活了那麼久。還有劉邦,他應該才是關中王的,卻被你趕出了漢中。這天下早已經亂了,亂套了,都是你,源頭都是你!”
“是你讓這一切亂套的了,我本想借助鬼神之力讓覆水重收,讓一切重啟的,可你卻將一切破壞的面目全非。”
安期生拔劍狂叫道;“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殺了你就能讓一切恢復到原有的軌道,蘭馨就會重新回到我身邊了!”
說完安期生就揮劍猛撲上前,絲毫不講任何戰術,只是一陣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搶攻。韓信因為早就心生準備,倒也應對不難,一邊凝神招架,一邊目觀四周思慮著秒弋可能被藏著的地方。
星語原本只是站在那,並沒有想加入戰團的意思,可見安期生暴怒之下不但壓制不了韓信,自己反而險象環生。不得已才揮劍上前,和安期生共同夾擊韓信。
韓信的武藝和安期生不過是伯仲之間,又加上不弱於他的多少的星語便大感不支了。星語和安期生本是師徒,她的一身武藝皆是安期生所教,兩人配合起來更是默契無比,竟將韓信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奮力招架格擋。
雪地之上,三人的身影猶如花見蝴蝶般穿插於樹林之間,呼喝聲和兵器格擋聲不斷交錯響起,震的樹枝上的積雪紛紛落下。韓信暗暗有些後悔自己過於託大,原本以為自己一身強橫武藝,再加上內甲護身便可橫行天下,所以出城時竟沒有通告部下,現在才暗暗叫苦。
幸好這個叫星語的女孩子有意無意的在給自己放水,數次原本凌厲無比的殺招下居然頻頻出錯,讓韓信得以僥倖避過,可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雖好奇星語為何對他暗暗相助,但暫時也只好壓下這個念頭全力應戰。
很快安期生也發現了星語的那點把戲,便抽暇狠狠的瞪了她眼,低聲吼道:“星語!”
星語被師傅瞪了一眼,不由打了個激靈,再也不敢故意放水了,只好全力和他夾攻韓信。這樣一來韓信壓力便大增,隱隱有些支架不住之態,心中不由心急萬分。
三人廝殺了大半個時辰,韓信終於頹勢漸現,數次皆是仗著身穿內甲才卸去了兩人的凌厲殺招。但兩人都是武藝超然之人,又是近身肉搏,雖然內甲阻擋住了殺招,可雄厚的力道卻是無法卸去的,韓信形勢頓時大危。
安期生見韓信已經不支,便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離要害,想將他立斃於劍下。韓信架開星語從背後攻來的劍勢,回身時卻一腳踏空,被安期生手中的劍逼到了吼前,眼見就要斃命當場。這時安期生背後卻突然飛來一人,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