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止痛藥要十幾分鍾才有效果,只是痛經而已。”
有人關心,真好,她想。
“每一次來大姨媽都會這麼痛嗎?”高冷有些不解,他雖然儲備的知識量很大,這方面卻幾乎沒有,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小冷來大姨媽的日子虛弱是虛弱,也會肚子痛,卻不會像簡小單一樣痛成這個樣子。
嘴巴、指甲都黑紫色了,太可怕了。
“不會。”簡小單看高冷緊張地盯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感動,於是耐心解釋道:“平常大姨媽是正常的疼痛,子宮內膜破裂,隨著血液流出來,到底是裡面的內膜破裂,痛是肯定的,但是沒這麼痛的。”
。。。。。。
這個知識點他似乎還記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猛不丁地一聽,有種。。。。。。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簡小單見高冷一臉懵逼,皺著眉頭忍住痛:“透過流血,將破裂的子宮內膜排出來。所以會有一點點痛。”
。。。。。。
高冷有種很美好的東西一下破滅了的感覺,平時是覺得女生來大姨媽的時候柔柔弱弱的,還添了幾分保護欲,什麼?!肉和血一起流出來。。。。。。這還是平常來大姨媽的一點點痛?
“那那那那。”一項很果敢的高冷有些結巴:“你不是說只有一點點痛,那你怎麼這麼痛?”
“因為我痛經啊。”簡小單很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一下很懵逼的男人,嘆了口氣:“你不是有過很多女人嗎?怎麼這個都不知道啊,來這個的時候如果太過勞累,就容易引發痛經,痛經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痛不欲生。”
太過勞累,高冷扭過頭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個小時。
“你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怎麼還這麼拼!”高冷忍不住斥責了一句,四個小時的腦力工作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對簡小單來說已經是體力極限,更何況還在身體特殊時期。
“這不是做入神了嗎?”簡小單虛弱地說道,閉上眼睛不再答話。
高冷見她這樣不好再多說,轉身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了茶几上:“下次別在這樣了,身體是最要緊的事。”
他所不知道的是,簡小單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否則也不會買整整一瓶的止痛藥備著,記者圈是一個很殘酷的圈子,這是男人的天下,無論是臺前還是幕後,女性都是弱勢的那一批。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用’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在採訪的時候,扛著攝像機呢,你來大姨媽又如何?難道不拍了?吃止痛藥扛著。
在跟拍的時候,跟在關鍵處呢,你來大姨媽又如何?難道不跟了?吃止痛藥扛著。
在參加新聞釋出會的時候、在跟著領導走訪的時候、在災難發生第一現場的時候、在主持的時候、在任何一個記者工作的時刻,都不允許中間暫停的時刻。
來大姨媽那一天就請假?
拜託,除非你是關係戶,除非你工作就是打醬油不想有所作為,否則新聞這種事,難道會看你來大姨媽就沒有嗎?
別說來大姨媽了,半夜一個電話,說要出發就得立刻出發。
這是一個特殊的行業,是一個女人要在這個行業裡生存下來,就必須付出和男人一樣,甚至更多的行業。在這個行業裡,沒有女人,自然也就沒有痛經。
備一瓶止痛藥,是任何一個稍微有些作為,有些成績的女記者都會有的‘法寶’。
更不用說身在高位的簡小單了,她的擔子比一般記者重得多,她面對的壓力也難以形容。
過了一會後,簡小單的臉色慢慢恢復了,她又從包裡拿過一瓶粉狀的雲南白藥丸子,一口吞了下去,不用說,這又是另一個‘法寶’了。
“以後你別這麼拼。”高冷看在眼裡,鎖眉很不滿道:“跟著我做事,我希望你飛黃騰達,而不是搞成這樣。”
“又不是我一個人吃止痛藥,雜誌社其他幾個女記者也吃啊,沒什麼的。”止痛藥真是個好東西,不過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簡小單就坐了起來,行動自如,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巴,嘴巴皮子有些發麻,這是藥物反應。
“我給你配兩個助理。”
“哪有副總配兩個助。。。。。。”
“就這麼決定了。”高冷堵著她的話,指了指門口:“現在我送你回家睡,去我租的那個房。”
“好。”簡小單站了起來,拿過包。
“止痛藥效果這麼好!”高冷十分詫異,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