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談？

陳慕臉一黑，“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吧？”

她可真不想每次都懷疑回到了高中，老師一副要請家長談話的模樣。

石扉燁一愣，顯然沒想到她竟然會這副反應。回過神後，忽然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講道：“你不用緊張。”

陳慕撇撇嘴，“我這不是緊張，是……”她憋了半天，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字，“我們有代溝！”

石扉燁身子一崩，訝異於陳慕的直接。他斂了斂神色，恢復了溫柔，“陳小姐，我只是想請教幾個問題而已，你……”

看著他目光降落的地方，陳慕無奈，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走到沙發邊，儘量挑了一個離他遠一些的位置坐好。

石扉燁也不在意，開始問起來：“爺爺今天將廁所弄成那樣之前，有沒有奇怪的表現？”

陳慕心中一沉，臉色也有些凝重，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時候她忙著寫小說，沒注意到老爺子進去了那麼久。

“是我疏忽了。”陳慕突然低下頭，抱歉地講道。與第一次對石扉燁的咄咄逼人不同，這些天她早已將老爺子當做了自己的另一個親人。她感覺到了一份責任，道歉的話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口。

石扉燁搖搖頭，柔聲講道：“陳小姐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責怪誰。只是擔心爺爺的病情而已。”

“你是說爺爺先前的表現……”陳慕臉色一變，回想起老爺子先前的表現，心驀地痛起來。

“他原先是在認真練字的，後來去洗毛筆。我忙著趕稿並未注意，等進去就發現他將整瓶墨水都帶了進去在畫畫。”她將情況說了一下，“我……他好像忘記如何洗澡了。”

陳慕越說，眼眶越紅，有些好怕起來。痴呆症到最後會影響生活能力，許多力所能及的事情都無法完成。她認識老爺子到現在，也不過月餘，卻是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弱化。

“你先別激動，正是正常的現象，不必擔心。”石扉燁看到陳慕通紅的眼眶，心頭猛地顫了顫，突然有種想要上前安慰的衝動。

但良好的修養讓他做不出這種突兀的行為，只能儘量用語言安撫。在這一刻，他忽然有種錯覺，感覺自己才是一個外人，而陳慕則是他爺爺的親人。

陳慕難過了一會，也漸漸將情緒穩定了下來，聲音低低地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石扉燁搖搖頭：“暫時不用去醫院。楊叔叔說過這種情況。這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