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說道:“當年我在杭州,未得見著大哥,深以為憾,有件事我要稟告的是……”
郭東來哈哈一笑道:“你的事我早已知道。但你現在已是掌門真人,還何必敘俗家之禮?”
(原文少一段)
無量長老幫腔道:“掌門師弟,你這一問,似乎有點可笑!”
無名真人道:“發何可笑,願聞其祥。”
無量長老指一指王晦聞,說道:“為了說話方便,我仍用他以前的稱呼。誰都知道這個聾啞道人是服侍已故掌門的,若是他擅自離山,無相真人焉有不察之理?”
無名真人道:“說得有理,但我仍有疑問。不妄,我姑且信你剛才所說,他沒離山,但在那幾天當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比如說有什麼陌生的客人前來訪他,或者他生病之類。”
不妄道:“從來沒人找過他的,至於生病嘛,這個,這個……”
無名真人道:“怎麼樣?”
不妄道:“年深月外,我已記不清了。”
郭東來吟了一聲,說道:“你最好仔細想想。”
不妄喃喃說道:“好像,好像……”
不波忽地一拍腦袋,說道:“我記起來了,不錯,正是在何家出事那前後幾天,這位聾啞師叔生了一場大病。”
無量長老道:“你怎的記得這樣清楚?”
不波道:“兩湖大俠何師兄被害的那一天,我曾經到紫霄官,聽說他有病,還曾經到他的房間看過他。為何我記得這樣清楚呢,因為過了幾天,在人上山稟報掌門師兄,說是何師兄在那一天遇害,當時我也在場。報信的人走了之後,我也曾順口問過不妄,聾啞道人病好沒有。他說沒有。”
不妄這才說道:“不錯,我也記起來了。那幾天他確是在生病。”
王晦聞道:“偶然生病,那也沒有什麼稀奇。”
無名真人道:“你武功這樣好,患的什麼病?”
王晦聞道:“事隔十七年,我哪能記得這樣清楚,難道患病都不許麼?”
他這句話可引起了一些武當弟子的疑心了。要知在他們的印象之中,聾啞道人是極少生病的,那次生病,恐怕是唯一的一次,怎會完全記不起來?許多人的目光就投向不波身上。
不波說道:“我在他的房間看過他,的確是他,不是別人。”
王晦聞冷笑道:“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郭東來道:“有!”
王晦聞道:“在兩湖大俠何其武遇害之前,已經發生了本派的俗家弟子丁雲鶴在燕京突然莫名其妙的暴葬一事,跟著又是無極長老在赴京途中,被人暗算受了重傷,種種跡明顯示,是有叛徒蓄意危害本門。無極長老是在受傷之後幾天才死去的,但實不相瞞,在他身亡之前,我已得到了有關何其武的弟子在關外私通滿洲的訊息,而且已經正在南歸了。我擔心叛徒往何家報信。”
無色道:“這樣重要的訊息,你是怎樣得知的?”
王晦聞道:“我雖然隱姓埋名,遁跡武當避禍。可還有家兄在外間做我耳目。這個訊息,就是他那次上武當山的時候,透過了不妄告訴我的。所以我才稟明無相真人,由家兄替我裝病,讓我下山偵查叛稈!無相真人和不妄都是早已知道我的身份的。”
武當派的一眾弟子之中,雖然也有人懷疑他的證供不盡不實,但是無相真人、王晦聲他們都已死了,死無對證!更令眾人難以反駁的是,他把一切事情都推在無相真人頭上,不是說早已稟明無相真人,就是說根本出於無相真人的授意,而他又的確是服侍了無相真人三十多年的。若是有人對他表示懷疑,那豈不是對無相真人的不敬?最少無相真人也有失察之罪?武當弟子對地相真人極為尊崇,縱然有此懷疑,也不敢出之於口。
無色冷笑道:“耿京土有多大本領能危害本門?”
王晦聞道:“你說得對極了,我剛才說的,那個叛徒當然不是耿京土,耿京士不過是他的爪牙而已。何其武其實也是那個叛徒出手害死的,不過他之能夠順利進入問家,倒是得力於耿京士之助。”
無色道:“你知道得這樣清楚,想必當時已是在場?”
王晦聞道:“我遲了一步,只瞧見他的背影。那人本領在我之上,我自忖不是他的對手,是以只好避免打草驚蛇。嗯,說來慚愧,我也還有我的私心。實不相瞞,我和那人曾經有過一段很深的交倩,那人又是本派的武學奇材,我出於憐才之念,還希望他能夠改過向善的。心想,若然他的目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