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嘉晴,她與嘉明本是一胎雙生,血肉相連,更加感同身受,倚在依依身邊,緊攥著依依的手,抓得依依手骨生痛。
小臉也是蹦得緊緊的,大大的鳳眸裡染滿氤氳。
依依的心是緊提著的,這不僅僅關係到嘉明,同樣也關係到了阿浩的生命,她是極力保持鎮定才站穩的,嘉晴依著她的身子若再多用一分力道,她就有可能會攤下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床上的許嘉明繼續昏迷著,臉色卻在一點一點泛紅,一個小時過去之後,他終於醒來,依依猛地抓住他的腕脈探了起來。
大家立即又全都緊張地看著依依,就連李慧芝也是眼神熱切,幾分鐘過後,依依終於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輕鬆了起來,嘉晴第一個沉不住氣:“怎麼樣依依,我哥怎麼樣?”
“脈相正常了很多,毒素應該清除了一部份,但沒有完全清除。”
許敬德聽了稍放鬆的心情又緊了緊,好在依依介面道:“不過對生命已無大礙了,我再多制些藥草來給他們做藥浴,不過半年,就會全部清除的。”
李慧芝聽得大喜,熱淚盈眶,顫著聲撲到許嘉明身上:“嘉明,你沒事就好,不然,媽真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了。”
“把解藥拿出來吧”許敬德在她身後說道。
李慧芝默然地哭泣著,並沒有理會許敬德,許嘉明虛弱地開口:“媽,把剩下的藥給大哥吧,不要讓……讓我白受了這番罪。”
李慧芝從他身上直起身來,手裡拿著那瓶藥在手中轉動,嘴角卻是噙一絲淒冷地笑:“給他吃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你還有條件?”許敬德臉沉如水,突然上前就擰住了李慧芝的手腕,用力一折,一下就將她手上的藥瓶奪了過來,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慘叫,許敬德用力過猛,竟是生生將李慧芝的手腕給骨折了。
李慧芝痛得蜷縮到地上去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敬德,顫聲道:“敬德你……你好狠的心。”
“沒你狠,你連我的兒子都害……以前以為你只是任性蠻橫,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陰狠,為了你這種女人,讓我一生愧對雅蘭,真是太不值了。”許敬德鄙夷地看著李慧芝,將藥鄭重地遞給阿浩。
阿浩聽他聽起自己母親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譏笑來,卻還是接了他手裡的藥,倒出一粒吞了。
“哼,原來你至今都對穆雅蘭念念不忘啊,可惜,人家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不然,你頭上也不會戴綠帽子了。”李慧芝冷笑道。
阿浩一聽雙目赤紅,衝上來就要踹她,被嘉晴死死攔在前面,嘉晴哀求道:“大哥,大哥,別……她是我媽啊,她的手已經斷了……”
“可她不能汙辱我媽!”阿浩像只憤怒的小野獸,恨不得撕碎了李慧芝才好。
許敬德的臉色白了一白,人也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再一次捂緊了自己的胸口。
李慧芝對著衝過來的阿浩罵道:“小畜牲,你聽不得嗎?你那個看上去高貴典雅的媽其實就是個賤貨,你不知道吧,她生下你後,守不住寂寞,跟別人有一腿,被捉了現場,受不了刺激才瘋了的。”
“你住口,再說一句我殺了你。”阿浩真被她激怒了,幾次衝上去要掐死李慧芝。
許敬德卻默默地轉身,蹣跚地向病房外走去,阿浩一回頭,看見正要離開的許敬德,也顧不得打李慧芝了,猛地衝回來,一把抓住許敬德的肩膀,森然道:“你果然也是不相信媽媽對吧,媽媽正是因為你的不信任,她才含屈自殺的,我……真替媽媽不值。”
許敬德沒有回頭,只是仰臉向天空,半晌才說道:“人都死了,再說這麼多也沒什麼意思,阿浩,讓那個女人住嘴,死者為大。”
“你不用假惺惺一副很偉大,很寬容的樣子,媽媽就是受不了你的表面原諒,實際懷疑,所以才鬱郁自殺的,今天我非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可。”阿浩低吼著,額頭冒出根根青筋,手指也捏得咯吱作響。
“阿浩,當年,你還小,有些事情是我親眼所見的,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媽媽,是我不應該丟下她去支邊,讓她一個人寂寞地呆在江城的,她從小錦衣玉食,被人簇擁著長大,從來就沒有受過半點苦,你媽媽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最純潔,最單純的,她像個仙女一樣一塵不染,可是……”許敬德眼神幽暗而又沉痛,好半晌,他又接著道:“可是……可是就算是仙女,也是忍受不住寂寞的吧……”
“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你眼睛看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