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讓他更加絕望了:
“你難道不是知道許總是許書記的兒子嗎?”
方青衛聽得一震,仍有些不置信的抬起頭問:“哪個許書記?”
“泰安有幾個許書記?又有幾位書記的兒子能讓我們阮局這樣恭敬的對待?”那刑警像看死人一樣地看著方青衛,同情的搖了搖頭。
方青衛終於明白為什麼王達和阮東江都將他往死裡扔了,也終於明白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對江依依再也提不起半點怒氣,人家能讓省委書記的兒子這樣維護,自己還真是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啊。
身上的痛癢讓他想要自殺,卸職也好,開除也罷,都比不讓身體的痛苦,他實在是熬不住了,現在,能解救他的,只有江依依,他突然大力掙開了刑警押制,向江依依猛衝過來,後面的刑警猝不及防讓他逃了,正在追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方青衛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江依依面前!
“江依依,求求你,幫我治治身上這毛病吧,我求求你了,我實在是生不如死啊。”方青衛帶著哭腔,先前的戾氣和囂張全都消散不見了,現在像一個流浪狗一樣乞求著江依依的救助。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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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一筆診金的由來
江依依嘴角忍住就含了一絲譏笑,如果方青衛一直強硬下去,她還能當他是個有點個性的漢子,現在她對方青衛只剩下了鄙夷與不屑,她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官員體制什麼怎麼樣的,但一場戲看下來,也知道方青衛的烏紗是保不住了,心裡的那口鬱氣頓時消散了不少,但她還是一臉驚慌地:
“方所長,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沒那本事治好你,你……你還是找付院長吧,他是神醫。”
付永成能治得好,事情也不會鬧到這步田地來,方青衛知道江依依還沒有消氣,哭喪著臉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我混蛋,我不是人,不該恐嚇江同學的,江同學,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實在是受不了啊。”邊說,他的大手就往身上拼命撓著,薄薄的警服下,清晰可見地透著一層斑斑血跡。
付永成雖然也不屑方青衛的品行,但他是醫者,看到方青衛因病而飽受折磨,心中便有些不忍,且見過江依依神奇的接骨術後,他也有點相信方青衛的話了,方青衛身上的症狀很可能是江依依動了手腳,於是便對江依依道:
“江小姐,你就幫他看看吧,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面板、血液都查過了,沒發現異狀,但他的痛苦又是真真切切的……或許,他真感染了科學儀器發現不了的細菌。”
許嘉明饒有興趣地看著江依依,她身上有一種迷一樣的氣質吸引著他,他也相信,方青衛的傷是江依依下的手,但小妮子就是隻小狐狸,柔弱和膽小都是裝出來的。
江依依被許嘉明似笑非笑的眼睛看得有點心虛,故作驚慌的走到方青衛面前,作勢托住方青衛的手,似乎想要扶起方青衛:“方所長,你這是做什麼呀,快起來,我媽要是看到你這樣對我,非打死我不可。”
方青衛還待要打自己巴掌,肩上突然又是一麻,緊接著,身上的痛癢感瞬間消失了,他頓時感到渾身暢快舒泰了起來,終於由心底裡感覺到江依依的可怕,看江依依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和膽怯,就是在阮東江面前,他也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多謝江同學,多謝你。”方青衛只差沒有給江依依磕頭了,他邊說,邊哆嗦著從自己的褲袋裡掏出一疊紅色老人頭來,雙手奉上:“江同學,我用槍恐嚇了你,這是我的一點賠償,請你一定要收下。”
再次看到紅色大鈔,江依依有點發怔,從鈔票的厚度可以看出,這比先前許嘉拿給自己的那摞診金厚實多了,她戲謔地看了許嘉明一眼,清亮的眸子裡透著一股調皮和嘲諷,意思好像在說,他比你大方多了?
許嘉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我給你可是開的兩萬塊,你大小姐自己不要啊,如今又怪我小氣來。
方青衛見江依依默然著並沒有接錢,以為她嫌五千塊少,忙又拿出五千來,摞在一起往江依依手裡塞,“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我做錯了事,這是應該給你的補償。”
方青衛的行為表示,他身上的病痛已經神鬼不知的好了,誰也沒有看清江依依究竟是怎麼醫治他的,付永成只能將她的手治又歸結成神奇的中醫術,而許嘉明卻是若有所思,俊挺的濃眉舒展開來,小妮子今天給了他太多的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