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偏她又怕江依依,坐在地上都不敢起來,這樣子更像是心虛,人們越發覺得她就是不正經的人。
金大嬸沒想到會成這樣,輿論一下子又轉到了趙慧英這邊了,江依依小臉一皺,眼裡就泛了溼,哭道:“她跟我那後爸在紙廠裡早就人盡皆知了,金大嬸你也聯合小三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啊。”伏進趙慧英懷裡,一時兩母女哭成了一團,邊上看著的人都覺得揪心。
金大嬸被眾人遣責的目光逼視著,胖臉上一陣青紫,訕訕的卻是說了實話:“我……我也是聽她說的,以為……那大妹子,這房子說實在的不能租給你們,就是……就是沒她說那些個事兒,也不能租了,不是我要為難你們,是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這才算合理,若只是劉英幾句話金大嬸也不可能錢不賺,還虧半個月的房租要趕她們走,江依依看著趙慧英鬢間的白髮,心裡一陣愧疚,是自己害得她居無定所,失去工作的,哽了聲扶著她起來:“媽,我們再找房子吧。”
趙慧英為難的回頭看著滿地的傢俱和家電,母女倆費盡心力才安置好的家,又沒有了,依依給的那一萬塊,除去買這些,她拿了一部份做本錢,已經所剩無幾了,再去租房子,哪有錢啊。一時又覺得自己無能,不能給依依一個安穩的家,心中大慟,哭得轉不過氣來。
周圍人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就罵金大嬸根心,金大嬸縮著頭逃也似的跑了,母女倆把傢俱板到了燒烤車上,落日的餘輝下,推著車,拉出兩道長長的,孤寂的背影,慢慢的出了小區。
依依對這坐城市仍然陌生得很,不知道芙蓉區究竟有多大,看來劉玲是不整死她不會罷休的,趙明翰其實就是個性子叛逆的大男孩罷了,並不壞,但有這樣的母親,不知他將來是不是真的會走上歧路,如果放在前兩天,依依受了這氣,非要再打趙明翰一頓出氣不可,但現在她沒有了這心思,原本就是自己太草率了,一昧只用武力解決問題,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才會落到這步田地的。
依依推著車,薄衫汗得透溼,天色已晚,就算有房租,晚上也找不著人,母女兩在迎賓路走了幾小時,天色越來越晚,腹中飢腸轆轆,趙慧英身體不太好,又連著勞累,人就有點發暈,依依停下來,扶著她在路邊歇息,一時間,覺得好生淒涼。
“媽,找個旅館先住一晚吧,吃點飯,明天再找房子。”依依用書本幫趙慧英驅著蚊子。
趙慧英的為難的盯著燒烤車,好半晌才道:“依依,媽……這幾天生意也不太好……”住旅館,最便宜也得四十塊錢一晚吧,而且,這麼多東西,放哪啊?
“媽,我有錢,我得了書法第三名,有三萬多塊呢。”江依依從拿出銀行卡遞了過去,趙慧英正要接,就聽到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喲,好漂亮的妞,還是一中的,夠味啊。”
趙慧英回頭,就看見不知從哪裡竄出十幾個染著黃髮,紋著紋身,穿得稀奇古怪的青年,一個個叨著煙,手裡拿著管制刀,凶神惡煞的,不由嚇得人抖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把依依擋在了身後。
“你們幹什麼!”趙慧英的聲音在發抖,臉都嚇白了。
“幹什麼,死婆子,哥幾個看你們不順眼,上,砸攤子。”那為首的黃毛煙一丟,皮鞋上前使勁一踩,雙臂一揮,後面幾個青年就揮刀衝了上來。
依依提起趙慧英往邊上一扔,趙慧英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就落在了好幾米開外,卻並沒有摔著。
只聽得一陣乒乓作晌,母女兩才買的家電就被一夥人砸了個稀爛,依依氣急,上前要攔,黃毛淫笑伸指勾她的下巴,想要調戲她,依依兩指一捏,黃毛就清晰地聽見自己指骨碎裂的響聲,頓時痛得哇哇大叫,依依隨即跟上兩手握他的手肘,一個逆時針轉,黃毛的左臂就成了搖把子。
邊上的小青年見老大被打,一個一個揮著刀就砍了過來,趙慧英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大呼:“依依小心!”
依依旋身飛起,尖腳像長了眼睛,連踢數腳,每一腳都正好踢中了小青年們握刀的手,一把把管刀飛向天空,小青年痛得直甩手的同時,嚇得抱頭鼠竄,躲避上空中落下的管刀。
對方沒有了武器,依依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打得興起,上手就不留情,見一個斷一隻手,一時間,鬼哭狼嚎,慘叫聲一片。
有個陰狠的並不住前衝,悄悄拿走刀饒到江依依身後,舉起刀來偷偷向江依依腰間刺去,江依依聞風聽音,只等他走近再說,誰知趙慧英見了急得就奮不顧身的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