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走!”
沈浪道:“大家用左手扶著石壁,右手互相拉住,一個個拉住,千萬莫要走失。我當先開路,朱七七跟在我後面。”
朱七七大聲道:“我不要王憐花跟在我後面,我不要拉他的手。”
王憐花苦笑道:“自然是我斷後。”
朱七七道:“但貓兒你可得小心了,有這樣的人走在你後面,你……”
熊貓兒冷笑道:“你放心,他是個聰明人,在沒有逃生之前,他決不會暗算任何人的。”
朱七七道:“但這種事可不能以常理衡度,你還是要小心些好。”
王憐花嘆道:“女人……唉,女人的心……”
朱七七道,“女人的心怎樣?總比你好得多。”
王憐花道:“你莫忘了,若不是我,你和沈浪……”
朱七七忽然一笑,道:“我早就說過,惡人中有善良的,你的心有時也不錯。你若能常常這樣不錯的話,大家都會對你很好的。”
王憐花默然半晌,道:“哦……”
朱七七道:“我希望你知道,做一個好人,總比做壞人快樂得多。”
四個人在黑暗中摸索著行走,各有各的心事,誰都不再說話。
這見鬼的地方竟真的連一絲光亮都沒有。
他們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他們感覺中,那幾乎長得像是三天三夜了,但前面還是什麼都瞧不見。
熊貓兒忍不住道:“你真的沒有走錯?”
朱七七大聲道:“他決不會錯的。”
王憐花冷冷道:“別人對沈浪可沒有你對沈浪這麼強的信心。”
朱七七道:“你不信任,他為何不自己走?”
王憐花果然不再說話了,他自然不會和任何女孩子鬥嘴,尤其是朱七七這樣的女孩子。
和女孩子鬥嘴的人,頭腦必定有毛病,而且毛病還不小。
又走了半晌,王憐花終於又忍不住道:“沈浪,咱們走進來時,並沒有這麼久。”
沈浪沉吟道:“來時有人引路,自然走得快些。”
朱七七道:“是呀,難道這點你都想不到麼?”
王憐花只好又閉上嘴。
大家又往前走。
他們瞧不見路,但感覺中卻似越窄,越悶,其中身子最弱的朱七七已是透不過氣來。
王憐花冷冷道:“沈浪錯了麼?”
朱七七道:“他……他不會……”
沈浪嘆道:“錯了。”
王憐花冷笑道:“大家的性命俱在此,兄臺可不能將之視如兒戲。”
熊貓兒怒道:“沈浪又不是故意要帶錯路的!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誰能擔保不出錯,你說什麼風涼話?”
朱七七道;“對了,我早就說過,你可以自己走呀。”
沈浪道:“既是如此,不如由王兄你來領路如何?”
王憐花趕緊笑道:“小弟一時失言,各位莫要怪罪,沈兄若是不能領咱們出去,天下又有誰能領咱們出去?”
於是大家又摸索著往回走。
他們就這樣在裡面走來走去,大家的腿都軟了。飢餓一時倒好忍耐,但那口渴卻真能要人的命。
估量時刻,他們在這裡竟已兜了一天多的圈子,腳都沒有停過,縱是鐵打的金剛只怕也難以支援得住。
朱七七已在不住喘息,像是呻吟般喘息。
熊貓兒嘆道:“你累了吧,歇歇好麼?”
沈浪沉聲道:“此時此刻,不論是誰決不能歇下,必定要趁這一口氣走到底,一歇下只怕就再也起不來了。”
朱七七道:“我不累,不累,真的不累,快走吧。”
沈浪柔聲道:“好孩子,你真乖。”
朱七七笑道:“只要聽你這一句話,就算累死也沒什麼。”
王憐花冷冷道:“但卻沒有人向我說這樣的話,我累死豈非冤枉。”
熊貓兒怒道:“那麼你為何不在這裡歇下?”
王憐花口氣又軟了,嘆道:“我只是說,像這樣盲人騎瞎馬似的在這裡亂闖,要闖到幾時呢?咱們總該想個法子才是。”
熊貓兒也不禁嘆了口氣,道:“此時此刻,又有什麼法子好想。”
沈浪黯然道:“方才在那裡,我明明看準了是左面一條路,決不會錯的,卻又怎會偏偏走錯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差錯?”
王憐花長嘆道:“天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