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他身上拍了兩拍,他穴道正刻被解。他咬了咬牙,只得站了起來。
沈浪正靜靜地瞧著他。
熊貓兒跺了跺腳道:“好,你問吧。”
沈浪微微一笑,還未說話。
那滿臉驚詫的範汾陽卻已忍不住搶先問道:“熊兄,你這……”
沈浪截口道:“你喝口酒吧。”
熊貓兒也不說話,舉起酒葫蘆,‘咕”的喝下口酒。
範汾陽終又忍不住問道:“這究竟……”
哪知沈浪卻又截口道:“咱們總算沒有來遲。”
熊貓兒突然大呼道:“沈浪,你為何不問我?為何不問我朱七七與王憐花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問我怎會變得如此模樣?”
沈浪向熊貓兒微笑道:“只要你安然無恙,別的事又有何妨。”
熊貓兒嘶聲道:“但我……”
沈浪截口道:“你必已出了全力,此刻正該歇歇才是,這……這全是我的不好,方才實已心浮氣躁,竟未徵得你同意,便把你拋在此地,你需得原諒才是。”
熊貓兒怔了半晌,仰天長嘆一聲,道:“本該我求你原諒的,但你卻求我原諒起來……朱七七、王憐花蹤影不見,如此大事,你也一字不提,反而先問我的安危,我……我交著你這樣的朋友,還有什麼話說,我……我……我熊貓兒只有將性命交給你了!”
範汾陽來回繞了幾圈,還是忍不住道:“但王憐花究竟怎會……”
沈浪嘆了一聲,接道:“這想必又是朱七七做的好事。”
範汾陽失聲道:“你說王憐花是被她救走了?”
沈浪道:“想來必是如此……貓兄,是麼?”
熊貓兒頓足道:“女人……女人……”
當下紅著臉將方才之事全都說出。
範汾陽也聽得怔住了,怔了半晌,也不禁頓足道:“女人……女人……世上若沒有女人,想必太平得多。”
沈浪沉吟道:“朱七七此番將王憐花帶走,不知又要做出什麼事,闖出什麼禍來!”
範汾陽道:“沈浪你也猜不著?”
沈浪苦笑道:“又有誰能猜著女人的心事?”
走到躺在地上那三條大漢前,輕輕踢了二腳。
一個大漢在地上滾了兩滾,跳起來就想往外逃,但哪裡逃得了,熊貓兒一個耳光,就將他打了回來。
沈浪道:“你好好的站著,莫要動。”
熊貓兒吼道:“動一動就要你的命。”
那大漢手撫著被打腫的臉,道:“你……你要怎樣?”
沈浪道:“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話,我不但饒了你,還饒了你的同伴。你該知道我本不願傷你,否則我方才怎會只是點了你的穴道。”
那大漢目光閃動,面上的神色,已是千肯萬肯,但口中卻厲聲道:“無論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除非……”
沈浪道:“除非怎樣?”
那大漢道:“除非你先讓我做件事。”
熊貓兒怒道:“你還有什麼鳥事要做,你……”
沈浪卻含笑截口道:“讓他做吧。”
那大漢道:“多謝……”
緩緩退後幾步,突然俯身拾起一柄長刀。
熊貓兒只道他又要拼命,方待撲去,哪知這大漢揚起刀來,刷刷兩刀,竟將躺在地上那兩個同伴宰了。
這一來熊貓兒倒當真吃了一驚,叱道:“你幹麼?”
那大漢拋下長刃,喘了口氣,嗄聲道:“這兩人不死,我是什麼話也不敢說的,否則,若是被這兩人密告一狀,我還是沒有命。”
熊貓兒咬牙道:“好傢伙,好黑的心。”
那大漢道:“你們只要能從我口中探出秘密,管我的心是黑的,是白的?”
範汾陽嘆道:“你果然不愧王憐花的手下。”
那大漢挺胸,道:“要問什麼?快問吧!”
沈浪道:“方才……”
那大漢截口道:“方才我已將那些人全救活了,此刻那些人只怕都已走得乾乾淨淨,一個個自然對咱們千恩萬謝。”
沈浪道:“那其中有個金不換呢?”
那大漢道:“金不換……我可沒瞧見。”
沈浪、熊貓兒對望一眼,不禁暗中跌足。熊貓兒嘆息一聲道:“不想還是被這廝逃脫了。”
沈浪沉吟半晌,道:“有位白飛飛姑娘呢?”
那大漢道:“你說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