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邊反正有人對付他們。咱們何不換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
朱七七突然嬌呼道:“哎喲,你的手……”
王憐花大笑道:“我的手可聰明得很,就知道該往舒服的地方放。”
朱七七喘息著道:“你……你……你先拿開。”
王憐花道:“咦,你不是已答應嫁給我了麼?”
朱七七道:“但……但……”
語聲突然變得十分嬌媚,柔聲道:“但你也該先解開我的穴道呀,這樣子……多不好……我這樣對你,你還怕我跑麼?”
王憐花道:“我實在不放心。”
朱七七柔聲道:“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不會跑的。”
王憐花笑道:“你現在還不能真算我的人,但等一會兒,你就是了……到那時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朱七七喘息著道:“但你……你……嗯……哎呀。”
沈浪的手掌,也不覺顫抖起來。
熊貓兒突然虎吼一聲,雙手分處,將那帳子生生一撕兩半,只聽王憐花一聲驚呼,整個人翻了出去。
他身上已只穿著件短襖,面上已毫無血色,一個筋斗翻到床下,順手執起把椅子,向熊貓兒摔過來。
熊貓兒眼睛都紅了,絲毫不閃不避。
椅子摔在熊貓兒身上,立刻被撞得四分五裂,他身子卻已向王憐花撲了過去,厲吼道:“王憐花,拿命來。”
王憐花出手如電,連擊四掌,熊貓兒竟筆直迎了過去。
只聽“劈劈啪啪”一連串聲響,這四掌俱都擊在熊貓兒肩上、胸上,但熊貓兒也已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膛。
若是換了平日,熊貓兒身中他四掌,不死也要重傷,但此刻王憐花重傷未澈,十成氣力已只剩下兩成。
王憐花嘴唇都白了,道:“熊兄,你……”
熊貓兒嘶聲道:“你還想要命麼?”
劈面一拳,擊了過去。
這一拳擊下,王憐花的臉莫說是肉做的,就算是銅澆鐵鑄,只怕也要被這盛怒下擊的一拳打扁。
但突然一隻手伸過來,輕輕一託,便將這一拳力道化解,雖然只差分毫,卻畢竟未碰著王憐花的臉。
熊貓兒怒吼道:“沈浪,你還要攔我?”
沈浪默然道:“留下他的活口,我還有許多事要仔細問他。他此刻既已落入你我掌中,你還怕他飛上天不成?”
熊貓兒狠狠一跺腳,道:“我恨不得此刻便將這廝碎屍萬段才好。”
他甩開手,迴轉頭。
只見朱七七雲鬢蓬亂,一雙纖手,緊緊擁著被,一雙眼睛,緊緊瞪著他,整個人都似已呆了。
熊貓兒顫聲道:“你……你……你……”
突又跺了跺腳,轉過頭,不再瞧她,整個人卻一直在抖個不停,一雙拳頭捏得指節都變成慘白色。
沈浪已點了王憐花七處穴道,目光也移向朱七七。他臉上似笑非笑,縱然是笑,也是苦笑,慘笑。過了良久,他終於緩緩道:“你好麼?”
朱七七道:“我……我……”
她嘴唇啟動了幾次,卻連聲音都未發出。
沈浪又默然良久,方自輕嘆道:“我不懂,你為何……”
朱七七突然放聲痛哭起來,就好像一柄尖刀突然刺入她肉裡,刺入她心裡,她痛哭著道:“沈浪,你懂的,你本該懂的。”
沈浪喃喃道:“我真該懂麼?”
朱七七以手捶床,嘶聲道:“你懂,你懂,你……”
熊貓兒仍未回過頭,突然大喝道:“你方才既不哭,此刻哭什麼?”
朱七七道:“我……我……你……你……”
熊貓兒雖咬緊牙關,語聲仍不禁顫抖。
他顫聲道:“難道你是見著我們才哭麼?那麼……我……我們走……走好了,讓你……你和他……反正你……”
朱七七嘶聲道:“熊貓兒,你……你好狠,你竟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我若不……若不那樣說,又該如何?我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
熊貓兒終於長嘆一聲,垂下了頭。
沈浪緩緩嘆道:“其實,你還有別的法子的。”
朱七七道:“不錯,我還有別的法子,但我卻不想死,我要復仇,我……我……我還想再見你一面。”
沈浪道:“我……”
朱七七嘶聲道:“你不信麼……你不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