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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最後起床佔據了上風,我鼓起膽子起床拉開了燈,隨後開門走了出去。

茅廁離屋子有一定距離,我現在趕時間,所以直接到最近的一個豬圈上尿了起來。

尿得正爽的時候,屋子旁邊的一條小路上一女的邁著步子走了過來,開始沒注意到我,走了一截看見我之後立馬折了一個方向,往板栗樹那兒走了過去。

這女的打扮得極為老土,我雖然一直呆在鄉下,鄉下人老土的打扮我也見得多了,但這麼老土的裝扮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女的挺高的,頭上梳著兩個大辮子,看起來土到極點。穿著還一身大紅色的棉襖,現在並不是很冷,她這樣穿著很突兀。再者,她一身紅色打扮在月光下極為顯眼。

她出現時候把我直接嚇得尿停了,目送著她離開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正要進屋的時候,村子下方傳來了一陣狗叫聲,再然後就聽見二奶奶家的大黃牛發出了哞哞的叫聲。

孟長青跟我說過,牛跟狗的眼光是最毒的,它們一眼就能看清楚事物的本質,狗看見鬼之後會把它當成異物進行驅趕,牛看見鬼之後會把它當成天敵進而產生恐懼。

聽見下方牛和狗的叫聲後,我立馬意識到剛才那女人根本不是人,又想到她剛才本來是要往我這邊兒來的,看見我之後才離開的。

狗叫牛鳴之後,我看見村子下方亮起了星星手電的光,接著就是村民渾厚的吆喝聲。

“喝、吼!”

村民迷信,對鬼怪了解的也不少,這麼簡單的理論我都知道他們自然知道,聽見狗叫牛鳴之後都出來攆那個女人了。

我見他們在吆喝,又怕把那女人攆回我這邊兒來,忙跑回屋子裡面把門虛掩上了。

之後回到房間裡面矇頭大睡了起來,怕蒙著被子被那女人在窗外看見了。

這一覺睡得極為不舒服,不知是不是矇頭的緣故,睡夢中頭痛得不得了,滿頭大汗弄得身上黏乎乎的。

睡夢中又來到了後面山丘的那葉海墳墓面前,我去的時候葉海在墳墓前等我,跟爺爺描述的差不多,他長得腰肥膀粗,用現在的審美觀來看,他只能被撥到醜陋的那一行列。

我去了之後這葉海笑眯眯對我說:“我做了幾十年的窮鬼,過月半的時候你給我燒點紙吧,面額不要買太大了,下面花不開。”

過月半是我們這兒的說法,也就是七月半,中元節,又名鬼節。

這夢做完醒過來時候卻聞到床上一股難聞的臭味,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我晚上睡覺之後吐了,因為沒察覺,弄得滿床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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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陰陽紙

孟長青和爺爺整夜未歸,應該是跟人聊天聊忘記了,或者在別人家睡了。

我見床上和身上都是嘔吐物,忙起床喚奶奶,奶奶隨後讓我洗了個澡,然後把我衣服和床單都提到旁邊水溝裡面去洗去了。

奶奶去之前讓我去喊爺爺回來,說呆別人家裡呆太久不成規矩。

我應了奶奶到村子下方挨家挨戶找了起來,最後在張伯伯家找到了他們,這會兒是早上六點鐘,我去的時候他們還在談笑風生。

張伯伯家裡亂糟糟的,屋子正上方的那面牆上修了一個小平臺,上面供著觀音菩薩像,菩薩像掛著一張長方形紅布,布上豎直寫著‘天地祖宗師’,紅布兩側寫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無求千年難得子’,下聯為‘暗祈一日便生兒’,橫批是‘有求必應’。

不止如此,張伯伯家的門上、窗戶上都貼著不少的黃符,以前問他,他說這是安宅用的。

張伯伯跟孟長青年紀相仿,兩人語言又有想通之處,聊的極為盡興,孟長青也難得第成了一個話癆,跟人聊這聊那。

張伯伯以前在煤礦幹過,又見孟長青是個道士,就跟他說起一些煤礦的怪事,譬如有一次,他們一夥有四個人早上準備進洞挖煤,進去之前一個人開玩笑,說他們四個人死也要死在一起。另外兩人都說好,唯獨張伯伯當時不舒服,也就沒說好。

進去之後張伯伯先挖了一車煤推了出來,出來之後正準備再進去,煤礦裡面轟地一聲就炸了,當時氣浪把他衝得直接飛出了幾十米。至於另外三人,自然是死在煤礦裡面了。煤礦裡面煤氣燃了幾天,人也幾天後等裡面溫度降下來了才進去,進去那三人已經被高溫褒得稀爛,肉都成了流體。

張伯伯問孟長青這是怎麼回事,孟長青說:“話的種類很多,有髒話、好話、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