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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位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

許是孩子即將出生,讓他疲憊的心更加不堪,許是朝中自命不凡的朝臣排擠,讓他疲於奔波,現下找到了一個極好的藉口,他不想再爭奪皇位。

“不重要?!”蒙卿轉過身,“不重要嗎?若是寧治當了皇帝……”蒙卿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語氣溫軟了許多,“如今談論皇位尚早,不過你當真不為母妃,不為你的兄弟,還有你現在正要出生的孩子著想嗎?”

“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就夠了嗎?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那麼想要我登上帝位,難道我做了皇帝,你真的就要走了嗎?”

倆人的關係原本在蒙御來之前就有些不對勁,蒙御的一鬧讓倆人頓生隔閡,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一語中的,蒙卿瞬間啞口無言。

她不僅僅是在與寧治鬥勇鬥智,更是在逃避寧渢。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愛,女人都是小氣的,試問天下有幾個女人能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呢?

看到蒙卿的表情,寧渢苦笑:“我以為我努力過,盡力了,你就能看到我真心,只是我忘記了,人心不足,你永遠都想要父皇的位置!”

這樣嚴重的責怪讓蒙卿不由得步子向後移動,悲寂的笑容瞬間化為陰冷的嘲諷:“盡力?你所謂的盡力就是與張氏卿卿我我?你所謂的盡力就是悠哉無慮?你所謂的盡力就是整日打著盡力的幌子偷懶兒?耶律寧渢,我告訴你,只有失敗者才會說他盡力了,只有失敗者才用了盡力兩個字掩飾他的無能!”

原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的一言一行全都被她瞧在眼裡,他諷刺地笑著:“你到底在我身邊安上了多少眼線?”

他竟這樣疑心她?

伸出手作勢要打,寧渢已經閉上眼睛,她卻狠不下心,手腕上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無力地垂下,痴痴地笑著。寧渢等了許久也不見蒙卿打下來,輕輕睜開眼睛,卻迎上她狠絕的眸子,褐色的眸子讓他不由得心裡一顫,伸手就想抱住她,蒙卿卻下意識地往後退。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他們本就不該在一起,只是上天捉弄,偏偏遇上了,偏偏淪陷了。

玉簫站在旁邊像個花瓶,向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是瞧的一清二楚,只是她深知斷不能讓寧渢毀了蒙卿,蒙卿是個做大事的人,齊國雖然有著男尊女卑的說法,但以魏國彪悍的民風,只怕天下江山指日可待。

“王爺!”吳姑姑疾步趕來,面上掛著喜悅,匆匆道,“王爺讓老奴好找呀!夫人順產男嬰,只等著王爺前去撫慰。”

蒙卿輕輕地閉上眼,嘉顏的孩子平安落地,她心中的愧疚也瞬間少了不少,只是愧疚之後還帶著一絲遺憾,為何那孩子這般命大,在嘉顏肚子裡困了這麼久還沒有夭折,只怕日後有的煩。

寧渢見與蒙卿談不出什麼結果,只得與吳姑姑前往嘉顏處,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便是嘉顏和孩子。

“空有盛開花映月,哪得相思寄清流。”蒙卿低聲賦詩,抬起頭,不禁想到詩經裡的一段,又沉吟著,“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宗姬怎麼這回子吟起詩來?”

“這樣好的天日,孩子出生,他該有個好名字。”

玉簫皺著眉也不落英氣:“賤婢產子,難不成還要宗姬費心思起名字?”

“玉簫說話何時這般不知禮數了?”

“奴婢只是氣不過。”玉簫虎著臉,旁人不知的,還以為寧渢方才惹怒的不是蒙卿,而是她。

蒙卿搖搖頭,走了幾步才幽幽道:“祖宗規矩,張氏庶出,兒子自然要掛在我的名下,一會兒你去告訴吳姑姑,這孩子名喚‘康皓’。”

玉簫鬆開扶著蒙卿的手,微微欠身:“奴婢這就去。”

話音一落,一溜煙兒地就消失在廊子的轉角處。

此地各花盛開,只是夜中也少了幾分姿色,倒是夜來香的味兒極重,一串串白色的白色的小花朵兒比方才的茉莉還要嬌豔,一簇簇地擁在一起,沒有茉莉的單調。

“獨夜綻放,那堪寂寞冷清。花無百日紅,這話倒也不假。”蒙卿自顧自地摘下一串花,濃香撲鼻,不禁一陣反胃,趕緊丟了這花,還是承受不了這些香味。她素來喜歡姜花的淡雅,不僅僅是顏色,茉莉、夜來香也都為白色,只是香味甚濃,唯獨姜花,清新不招人膩,宛若不沾凡塵俗世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