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孝盛帝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承墨軒都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怕這些宮人不識禮數,怠慢了他人,才又讓寧治調了個年長的姑姑來伺候。
崔姑姑也覺著不對勁,乾脆就往外走,只見宮人們忙碌的身影卻不見方才他們口中的“九皇子”,隨便找了個人問清楚就回話去了。敬妃知道之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些悶悶不樂,不斷地滑動著手裡的翡翠念珠。
“娘娘別惱,許是九皇子有事在身。”
“本宮惱什麼?莊妃娘娘母家甚大,此刻九皇子掌管鐵騎營,兄長瑞王駐守楚國疆土,一門忠烈,本宮出身卑微,自然進不得他們眼。”
崔姑姑為敬妃斟滿茶安慰道:“娘娘也不差,也是魏國大家出身,兒媳又是安親王的外孫女,娘娘還求什麼?”
“不求了,不求了,能安度晚年便是最好。”敬妃合上眼睛,心情卻始終不能平復。莊妃尹明宜當年是同她一起入宮,那時候莊妃還沒有她得寵,只是天意弄人,母家叛變,孝盛帝對她的寵愛也一去不復返,原本以為她一輩子也見不著皇上,但上天垂憐,讓她懷上了龍種,那時候她還以為天見可憐,哪兒想得到禍不單行,竟從她屋子裡搜出一封信,那信絕非她的,只是那時候的她百口莫辯,信上的內容不用看都知道,是謀反叛亂的話語。氣急攻心,引發胎動,產下皇子,卻換來他絕情的一道旨意,禁足承墨軒,此後的十餘載都在這不似冷宮勝似冷宮的承墨軒居住。其中的心酸,誰能知道?
寧淳剛繞過迴廊,便見惠妃高高在上地坐在轎子上,四個人抬著她,轎子上的雕花也十分精美。他遠遠地就站住了腳步,惠妃的轎子停在距離他兩丈處才停下,她沒有下轎,只是瞧著寧淳。寧淳微微彎腰:“兒臣給惠妃娘娘請安。”
惠妃也微頷首,算是回禮:“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