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父王邀功,說是已經暗算了雲橫熙,致使雲橫熙重傷,若無意外,雲橫熙即將時日不多。父王大喜,對樓蘭更為信任,軍機大權,樓蘭已經掌握了大半兵力,揮軍而下的日子,怕是不遠了。更讓圖蘭忐忑的是,若是沁勒強勢開戰,那雲橫昆,勢必會成為祭旗,以振軍心的犧牲品!
背對著圖蘭,雲美人淡淡道了句;“來了,茶剛煮好,你倒是來得及時!”
圖蘭一笑,掃掃袍角,走了進來,在雲美人的對面坐下,道:“你煮的茶,唇齒留香,讓本王都都喝不慣其他的茶了。”
雲美人端起茶壺,為圖蘭斟茶一杯,抬眼看了看圖蘭,方才淡淡道:“怎麼?心情不好?”
圖蘭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鄭重地點點頭,也不開口,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雲美人搖搖頭,笑道:“說了你不只一次,這喝茶不如喝酒,喝酒重在那慷慨的豪爽勁,這喝茶嘛,講究的可是心境平和,一斟二品三回味。”
圖蘭苦笑道:“看來我常敗於你,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可就做不到你這般雲淡風輕,泰山崩於前還能風花雪月,恣情享受。”
雲美人眉頭一蹙,道:“怎麼?事情有變?什麼事情使到你堂堂圖蘭王子如此凝重?”
圖蘭還未開口,門口就傳來一聲嬌笑聲:“雲橫昆,階下之囚,自身難保,你倒還有時間關心別人!”
樓蘭那嬌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一身桃紅色的綢裳,更顯得她嬌美如花,後面還跟著一個身穿深灰長袍的蒙面男子。
圖蘭裡馬站起身來,怒斥道:“樓蘭,沒有本王的允許,你竟敢亂闖本王的王府?”
樓蘭一把走到雲橫昆的面前,道:“二哥,我可是奉父王之命,來看看到底是何等的人物使得他的寶貝兒子不思進取,形如廢人!”
根本不管圖蘭大斥一聲大膽。樓蘭把頭湊到雲美人的跟前,細細端詳,嘖嘖嘖嘆道:“果然比女子還要千嬌百媚,若是著迷,也該是我為你如痴如狂才是,怎的卻是我大哥栽了!”
圖蘭臉色都變了,雲美人卻還是一臉的淡然,還拋了一個媚眼道:“承蒙樓蘭公主誇獎。樓蘭公主不是對我三弟一直心有所屬麼?唉,可惜哪,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樓蘭臉色一沉,右手迅如閃電,就朝雲美人臉上掃去。只聽得啪一聲響,雲美人右手一抬,比她速度更快,就朝樓蘭的胸部一推,把她推出兩米開外,燦爛地笑道:“呦,我說你這女人變心快,變臉更快。你這女人是毒蜥轉世的麼,連畜生都不是!”
樓蘭驚怒交加,雙手捂著胸部。這雲橫昆簡直,簡直比雲橫熙還下作。雲橫熙對她向來是興趣缺缺,反觀雲橫昆,辱罵她時,一推之下還順便在她胸口抓了一下,簡直可恨!
樓蘭還要撲上,卻聽得圖蘭大喝一聲:“給我住手,本王的地方,豈是你能亂來的!”
樓蘭突然笑了開來,道:“雲橫昆,你很得意麼,你還等著你那雷炎至尊的兄弟過來救你是吧?我大哥可有告訴過你,雲橫熙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時日無多了!”
“住口!”圖蘭怒極。這訊息他一直瞞著。知道他們兄弟情深,一來怕他傷心,二來就怕他失了理智,鬧了起來,到時候他想多方維護都力有不逮。
哪知道雲橫昆只是淡淡一笑,道了句:“是麼?那混蛋居然還有這麼狼狽的一天,那還真是大快人心!”
眾人均一愣,連一心想看雲橫昆痛極怒極的樓蘭也呆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在他們幾兄弟,連同桃花身上,均戴著一塊雲王爺煉製的暖紅玉,若是其中一人重傷或死去,其他幾塊紅玉定會暗淡下來。這也是雲王爺他們一直篤定雲美人依然安全的一個原因。
前些時日,他胸口的紅玉暗淡無光。他夜不能寐,卻不敢顯露分毫。在他心裡,一直以為出事的是老大。聽樓蘭這樣說來,橫熙確實遭了暗算,但這幾日,紅玉的光澤溫度更甚從前。雲橫昆從不懷疑,他那幾欲無所不能的二弟,定能化險為夷。就算老三真的出事了,他也不能示弱分毫,這不是他們雲家人的個性。
樓蘭還要開口,身後的灰衣人卻向前一步,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公主,正事要緊!”
樓蘭停住,眼睛一冷,嬌喝一聲,“來人,把雲橫昆給本公主綁起來,送入天牢,等候處置!”
圖蘭大步向前一攔住,大聲道:“誰敢在本王王府裡胡作非為!”
樓蘭的左手揚起一塊金色的令牌,冷聲道:“父王的命令,你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