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不要臉的是那隻臭葵,是他貪得無厭——”
“我說的不是這個!”晏琳幾乎尖叫!
她亟欲失控的模樣讓柳絮兒瑟縮了一下,抬頭注視晏琳那一副驚覺失控卻又努力恢復冷靜的模樣,咬了咬唇原本想說些什麼,柳絮兒後來還是選擇了沉默,不想再刺激她。
“這間會議室空著,我們到裡頭說話。”
她微微頷首,隨著晏琳開門入內。
突然地,她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剛剛我有說謊。”
晏琳轉身看她。
她扯了扯雙唇,“我說我跟葵親熱的次數比我泡的茶還多,那是騙人的。”只為了刺激你。
晏琳掃了她一眼,“我不想聽這個。”
“哦。”
不再看她,晏琳逕自轉身走到窗戶邊,雙手環胸眺望窗外。
找她進來卻不講話?現在到底什麼意思啊?柳絮兒撇了撇小嘴,索性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她才不要主動問晏琳想她談什麼呢,那樣子感覺好像自己沉不住氣開口示弱似的。
“公司最近陷入一場混亂裡了。”
柳絮兒倏地皺眉。
她剛剛說什麼?
嫵媚倚在視窗邊的晏琳優雅地瞟動視線,那一雙美麗的眼眸款款落在柳絮兒驚詫的臉龐上。
驀地,她噙起嘲譴的笑容。“你不是炫耀你跟別葵的關係非比尋常嗎?那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為什麼連一個字都沒有跟你提?”
“你到底想講什麼?”
“就算七年後你們兩個再度重逢,但別葵對你的態度仍跟七年前一樣。”
柳絮兒的眉頭越皺越緊,而晏琳的表情卻越來越嘲諷。
“對別葵而言,你佔有的只不過是‘感情’那部份,而不是他的全部。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他對你一樣是絕口不提!”
剎那間,好像有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裡,讓她頓感呼吸困難。
而事實上那把利刃,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存在。她其實心知肚明,晏琳剛才所說的事情,在以前就存在!
“你知道別葵現在的事業是什麼樣的情況嗎?”
柳絮兒忽地仰頭看她。
晏琳挑了挑眉,“你曉得別葵現在在忙什麼嗎?”
不要再說了!
“你知道除了你的事情外,別葵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盤算什麼嗎?”
不要說了!
“你幾乎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但他卻沒有告訴你,他為電影公司配樂的合作案已經取消了。”
她剛剛說什麼?!
柳絮兒俏臉上的蒼白和震驚顯然取悅了晏琳,只見她抿起嘴角笑得更加快意。“合作案取消了,是別葵提的。他在做這個決定前,完全沒有跟你商量過吧?甚至是在做了決定之後,你也渾然不覺不是嗎?”
合作案取消了?!
他不是曾經對它抱以厚望嗎?葵不是很重視這個工作嗎?
“這麼大的訊息全公司都知道,我只是很驚訝,居然會由我來告訴你。或許,別葵是希望你透過新聞媒體得知他的決定吧!”
最後這句話,是最狠的一擊,幾乎刺穿柳絮兒的心!
晏琳是不是離開會議室了,她是什麼時候走的?柳絮兒全然不知。坐在椅子上的她低垂著螓首雙手緊握,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好像隱忍了很久,她忍得很辛苦,一直不敢讓它掉下來。
因為一旦哭了,傷心就會決堤!
七年前她就嘗過一次了,所以她知道。
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是哭了呢?!
或許,別葵是希望你透過新聞媒體得知他的決定吧!
如落葉般顫抖的雙手已經撐不住她的傷心,柳絮兒整個人趴在桌上,放聲盡情痛哭、掏心掏肺的大哭,哭得全身抽搐、狼狽下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仍然拿這種方式來傷我?!
她多麼希望,那一度被她隱藏起來的傷心、痛苦和失望,此時此刻能夠隨著潰堤的淚水一一帶出她的身體!
“野豬。”
啪!“叫爸爸!”
好痛哦,又打頭。“野豬老爸!”
黎別葵捏扯兒子的臉頰,“幹什麼,野豬兒子?”
“晃手,噗要、噗要啦……”經過一番掙扎,柳沅昊總算將自己的臉皮搶救回來。好痛哦!野豬不把他可愛的鵝蛋臉捏成方方正正的,他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