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懦夫,完全沒有了自己。我想救她,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她。我明明不再愛她,可是我就是在乎她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藍?我輕輕抱起了枕頭,蜷縮在那裡,仰起了頭。我的腦海中若隱若現著那日自己一個人坐在枯樹底下的情景。
天空依舊高懸那輪暈月,我懷抱著自己,一個被男孩遺棄的女孩,遙望著清醇如昔的大自然,彷彿雲端便出現了他的身影。但現在,我看見星星一顆一顆連了起來,是子俊,而非小東。
你的影子無所不在
人的心事像一顆塵埃
落在過去飄向未來
掉進眼裡就流出淚來
我輕念出了這四句,當時我是用唱的,現在我用說的,因為感覺不一樣。然而,清醒只是一閃而過,馬上我又斷路了,腦子又脫離了萬有引力,四處飛揚。這偶爾的相撞實屬不易。
“伊一?”他的雙眼中是希冀,但我又讓他失望了。
“你又哭了。”我做了個醜臉,我知道他善良,善良到不願去指責別人,可是又覺得什麼也不是。這種迷糊之態多久後才會消失呢?
“我不哭,伊一該睡覺了。”他拍著我入夢,那一夜,他就這麼坐在我的床邊守著我。
沒有幾天,我就被送去看了醫生,等待著結果,這是大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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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瘤?!惡性?!”爸爸驚訝與不相信的聲音傳來。他的臉色變蒼白了,真的變白了。這是第二次看見爸爸的眼中含上了眼淚。他從來就是不會哭的,怎麼了?
“爸爸不哭,伊一疼。”我抱住爸爸,微笑著撫上他的臉。
“醫生,醫生,有沒有救?”媽媽已經支援不住了,幸好子俊扶住了她。
姨也淚下,坐到了椅子上。
蕭護士依舊冷冷,她眼中有了一絲異樣。
“這些子醫生應該更清楚。”那個白色的人點頭看我。
“狗皮!”我驚叫了起來,他分明就是我們在路上看見的狗皮主人啊。
“不可無理!”姨脫口而出,然後看著我,並且好凶的樣子。
我明白了,姨聽錯了,她將我講的‘狗皮’聽成了‘狗屁’。可‘狗屁’又是什麼呢?我打量他,是他,沒錯啊。
“你們好,我叫韓東。”他微笑著伸手和子俊,好象在示威一樣。
“爸爸,不如我們再看看!”子俊沒有理他,自行扶上媽媽,帶上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