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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眼睛一亮,“帥不?”

“廢話!”

“學醫的?是醫生?”

“我們醫院普外的,年輕俊才,日本留學回來的。”

“那算了。”

“幹嘛?”

我撇撇嘴,“我才不要醫生呢,有病,睡覺不關手機,睡一半的時候忽然唱到‘我家大門常開啟,開門容納天地’,這樣下去肯定會神經衰弱的。”

“嘿,你不是一直喜歡醫生的嘛,前面那個臭小子不也是學醫的?”

“別跟我提他,掃興,我找學醫的我自虐啊。”

那時候流行點名遊戲,校內裡亂七八糟的問題都是,其中有一道題可損了——“你最可能跟學什麼專業的人結婚”,那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寫道,“肯定不是學醫的”。

後來這個問題被我很多學醫的同學看到,他們很幸災樂禍,“喻夕,小心變成醫學生體質,將來結婚時候的老公就是醫生,看你就哭不出來了。”

那時候我很輕鬆的想,怕啥,說出來就不要怕詛咒,詛咒多了,也就習慣了。

為了加強力量我特地加了一句讓我後悔終生的,後來被我乾爸拿出來經常調笑我的話,“我可不要找學醫的,小狗才找呢。”

“好吧,不想就算了,你好好回去吃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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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痊癒的時候,紅絲帶已經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裡,站在耀眼的陽光下,好像身上的黴氣都被驅除了,而我又開始想念食堂連鎖店的餃子了。

排隊是世界上讓我最惱火的事情,尤其是經常有人湊到熟人面前無恥的遞過飯卡讓其代打的時候,我都會很鬱悶的火冒三丈。

已經是第三次長相醜陋的男生湊到我前面,努努嘴巴說,“全肉的,打十塊錢的。”

為了避免禍從口出,我學著QQ表情裡面那個“鄙視”的樣子,伸出食指往地面上指了指,算是表示我的強烈的鄙視,剛縮回手,就看到一雙眼睛好奇的盯著我。

又是飯桶帥哥,來吃餃子了,還排在隔壁的隊伍裡,他只是淡淡的掃過我,連我自己都心虛的攥緊了手心,然後淡定的看著餃子。

而旁邊的對話悄悄的鑽到我的耳朵裡,“顧老師,你也來,來吃餃子啊?”

怎麼聽的很耳熟的聲音笑道,“打包,給帶回去的。”

“顧老師,臨床醫學概論的外科考試畫不畫重點啊,都要考試了!”

我悄悄的斜起眼睛偷瞥了一眼帥哥,他跟站在後面的一個男生說話,態度很溫和,“外科考試要重點嗎?學的時候就應該心裡有譜了。”

我“哼”了一聲,心裡淡淡的鄙視那些醫學生,什麼都要畫重點,解剖組胚寄生蟲也算了,可是問題是將來的病人又不是隻會得那些“畫重點”的病,出去還是廢柴一隻。

“食管癌,胃癌,腸梗阻,結腸癌,直腸癌,闌尾炎,急性化膿性腹膜炎,急性胰腺炎,慢性胰腺炎,胰腺癌,腹外疝,我上課的內容就這麼多而已。”他淡淡的笑起來,“回去把都背出來就行了。”

我估計那時候不光是我,其他的人都被鎮住了,不是被震住了,是被噎住了。

這個老師一定是腹黑,我在心底默默的盤算,表面純良謙和文質彬彬,其實是一隻大惡魔,內心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和邪惡,專門來折騰學生和周圍人的。

但是後來的接觸,我才知道,原來顧宗琪天性就是嚴謹認真、一絲不苟的做派,有時候喜歡較真,有時候會太過於固執,根本不是什麼腹黑,就一個單純不過的人而已。

只是那時候我不知道,打完餃子轉身正好看到一個學臨床五年的同學,邊走邊聊,就說到剛才那個“顧老師”,我說,“小老師臉長的白白淨淨周正的很呢,你們什麼態度?”

臨床那群小學習瘋子肯定學傻了,“什麼什麼態度,態度端正好好學習。”

我只好跟他解釋,“你們覺得那老師咋樣?”

“好啊,好老師。”

我依然在循循誘導他,“除了好呢,有沒有什麼八卦訊息?”

“沒有。”回答的依然那麼幹脆。

我開始懷疑這位同學不是學臨床而是學影像的,他瞥了我一眼,“我說喻夕,你要是有興趣就去我們學院聽課算了,好像大四下午正好有一門外科學,你要去不?”

想到帥哥,我就開始口是心非了,“靠,我可對那老師沒興趣啊,你曉得我對學醫的都沒興趣,唉,你別這樣看著我,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