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不是那種專業書,類似於小故事加小故事串聯起來的,要原版的英文書。”
他思索了一下,“是不是類似於《無限生機》那種書?”
見我被他說懵了,然後他又思索了一下,“類似於《急診室的故事》?”
這下我明白了,眼睛一亮,“有嗎,有嗎,體現醫生的人文關懷的,原版的?”
“有啊,我最近在看一本叫《When the Air Hits Your Brain—Tales of Neurosurgery》,是講神經外科醫生的故事,類似你說的小故事型別的,很不錯。”
我眼睛又快瞪的掐出水了,“快,你有這本書嗎,我要看,我要翻譯。”
他似乎被我如飢似渴的樣子嚇到了,鄭重的點點頭,“有,不過現在不在辦公室裡,在家裡,你是不是很急,要不我回去拿?”
我覺得做人不可以得了便宜還賣乖,於是我想了想,“不是很急的,要不你明天值班時候帶給我好了,我過來拿。”
他垂下眼簾,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後他舉起手來,把滑落在眼角上的頭髮撥到耳後,於是我就看著他修長的手,然後看到他細緻的脖頸,再下來是精細的鎖骨,最後是山下智久的胸肌,臉一紅,心裡一燙,我就趕忙竄進小妹妹的病房了。
他們正在看電視,旁邊還有一個床位,老太太蒙著被子,我以為是怕羞之類的,結果旁邊的家屬不斷的問她,“媽,還覺得冷嗎?要不要加多一床被子。”
我也是多事,以為自己是救兵治人的白衣天使,問道,“怎麼回事?”
家屬就說,“我媽發熱呢,一直喊冷。”
我覺著奇怪,然後看了一下她掛在架子上的病史,原來是昨天剛做了肛門切除手術,我想這發熱不會是手術感染什麼的,連忙說,“你幹嘛不去找醫生看看啊?”
家屬很奇怪的看著我,“我以為你就是醫生呢。”
我心想我長的有那麼懸壺濟世嗎,然後家屬嘀嘀咕咕著本地話走掉了,很快更加長的懸壺濟世的顧醫生就過來了,帶著兩個實習生,把病人胸帶解下來,用聽診器聽了聽估計是什麼腸鳴音之類的,然後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心想有事沒事你倒是說句話,病人家屬也不急,又等了十分鐘顧宗琪回來了,後面跟一個護士,給病人注射地塞米松。
然後他走到小妹妹的床前,問了下情況,小女孩攥著被角,一句話說了好長,好慢,好久,等顧宗琪走了之後我師兄就問,“怎麼你開個刀開到語言中樞去了?”
小妹妹就很伶俐的反嘴,“等你住院時候看到一個美麗的護士美眉就會有體會了。”
我師兄很尷尬的摸摸腦袋,“我希望到時候美麗的護士不要給我插尿管就OK了。”
“所以我是很喜歡顧醫生來查房,但是我又很慶幸給我主刀的不是顧醫生。”小妹妹託著腮,很誠懇的說,我覺得好笑,於是就笑著走出病房。
但是我剛出去就撞到一個人,仔細一看是個冒冒失失的實習醫生,手上提了三盒快餐,塑膠袋裡有滲出來的油漬,我“哎”了一聲問道,“瀟湘小館的魚香茄子啊,吃晚飯啊。”
他“嘿嘿”的衝著我傻笑,然後一路小跑竄進了醫生辦公室,然後我就跺了過去,聽到顧宗琪好聽的聲音,“你們還沒吃飯啊,快吃吧,吃完再寫吧。”
我聞到一股魚香茄子和宮保雞丁的香味,從辦公室裡傳來,也情不自禁的吸了一下口水,然後看了走廊上的電子佈告牌,已經六點半了。
可是天還是很亮,從走廊的窗戶往外面看去,天空是一抹淡色的橘紅,湛藍的天際在都市的霓虹燈中融融的失了邊際,而我的存在顯得多麼微不足道。
一切都在這片淡色的天際中變的那麼的虛無,耳邊嘈雜的電話鈴和病人呼叫的聲音漸漸的淡了,閉起眼睛享受秋日夜晚的微風,一時間我給忘了我身在性命攸關的醫院。
忽然我感覺到拂過臉上的風驟然的變小了,睜開眼一看,窗子被關小了,顧宗琪就站在我旁邊,用對病人說話的口氣跟我說,“風吹太多容易感冒。”
我很爽快的說,“沒事,我身體好。”
然後我又控制不住的往他看,我看他的胸牌上的照片,好像還是幾年前的老照片,那上面的顧宗琪,看上去很小,透出一股男孩子特有的青澀。
而現在,相貌基本沒有變化,氣質已然成熟,溫和謙恭,一進一退,穩妥得當。
我在揣測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