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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gay。”

抬起頭來就看秦之文的眼睛笑嘻嘻衝著我擠弄,我在心底嘀咕,“你就一性冷感!”

小蚊子他不愛我,也不愛其他任何一個人,二十六年,他一直是一個人。

孤獨的讓人難以置信,甚至是一種偏執。

那種異國他鄉流浪的歲月裡,相依為命的年華中,我怎麼可能不對他動過一絲小小的私心。

德國南部的冬季,和童話一般的美麗。

那些暴風雪,一夜之間,堆砌在房頂和地面上,蓬鬆厚軟,像是剛出爐的泡芙球,白皚皚的雪就像是傾倒在地面上的奶油,那是冬天最美的童話。

有灰姑娘的水晶鞋,卻沒有王子,白雪公主吃了鮮美的蘋果,再也醒不過來。

那裡的記憶,對我來說就是如此。

保姆是留學生,有一貫的獨身子女病,照顧不得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兩個孩子,聖誕節時候冰箱裡空空的,她出去和別人狂歡,五點的天就已經全黑了,我坐在沙發上對秦之文說,“我餓,我想吃那種在國內吃的草莓酸奶。”

德國酸奶都偏酸,我不喜歡,但是我已經記不得什麼牌子了,以至於後來我回國把所有的牌子都嚐了一遍,還是忘記第一口的滋味。

我這輩子對秦之文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我餓,我想吃,以至於後來他能記起的話就是“夕夕,你餓不餓?”。

可是怎麼會有商店在聖誕節時候開門,我只是因為被遺棄而委屈,難受,還有任性。

他穿了衣服,出去,外面是暗藍色的一大片積雪,陰冷的風颳起來肆虐,我一個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睜開眼還是冰冷的空氣,我忽然就哭了出來。

我跑出屋子,然後衝向漫天雪地的狂風中,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任何事情,樓上只有昏黃的燈光,我不敢叫,我開始害怕在這樣的風雪天,會埋葬秦之文的影子,我就坐在樓梯口聽自己的心跳,不知道坐了多久,等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冷,變僵。

忽然樓梯上有輕微的腳步聲,我驚得站起來,滿頭雪花的秦之文衝著我笑,“夕夕,我只找到這種的,沒事,我們兌點方糖進去,也許不那麼酸。”

他的指尖都被凍成了青紫色,我一碰,他疼的齜牙咧嘴的笑,“祖宗,輕點!”

那麼一瞬間,我脫口而出,“小蚊子,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想做他的妹妹,我想做他的女人,認真的愛他,並且學著去照顧他。

十幾年同在一起,那種感情,甚於愛情,至於親情,可是我就是想,不可能不動心動情。

他卻摸摸我的頭,“傻姑娘,我可不能陪你一輩子,你總是要嫁人的。”

他明白我的意思,卻選擇不說破,心底那麼一點點奢念就灰飛煙滅。

我就覺得小蚊子冷感,後來也沒見過他跟任何人親近過,再後來,我回國,他去瑞士讀書,斷了好幾年的聯絡,等再看他的時候,已是比家人還親。

我正在發愣,手機就在口袋裡跳草裙舞,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顧宗琪那個小冤家,我想大爺你今天不能這樣帶我玩的,先是默默的虐了我一下,黯然銷魂之後又遞一塊糖給我。

這塊糖是接呢,還是不接呢,我覺得女生應該矜持一點,但是又不能把男生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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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按下了接通鍵,把話筒對著腳底下,然後不管他聽不聽的到就自言自語,“啊,你說什麼啊,我聽不見,太吵了,待會我打給你好了。”

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

秦之文看著我,“嘿,真被小鬼纏身了,奇奇怪怪的自言自語什麼東西?”

“什麼?”

“長舌婦,哈哈。”

“你說誰呢,你去死!”

期間喝了不少酒,吃完飯,秦之文跟那群男人又去玩牌,都是在燈紅酒綠的一條街上。

我沒什麼酒量,喝了稍微有些上頭,話不自覺的就多起來了,我拿了哈密瓜坐在一旁看他們鬥地主,流氓們就逗我講故事。

我說,“其實小蚊子人挺好的,小時候我打他罵他他都默默的忍受,對了,你見過男人下廚沒有,我覺得那些飯店的飯不如小蚊子做的好吃,他做的宮保雞丁吃過沒?”

其他人都“哇”的一聲,我說,“沒吧,他都不輕易下廚的。”

於是我就得意洋洋的笑,腦袋裡迷迷糊糊的一片,反正他們逗我講什麼我就講什麼,思路完全是中國革命初期的路線,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