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臉的人都會出現,我乾爸有時候也會扛個魚竿去發洩壓力。
那天的天空,純淨的透亮,湛藍色的天際,有些顏色的漸變,由近到遠,透亮的深藍纏繞著淡暗的白藍,融在天際交接處,空曠深遂的蒼穹,幾朵絹帛似的雲悠悠的漂浮著。
還有遠山,層層疊疊在天際,有荒野的濃綠鋪成開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秦之文的二哥,那麼近距離的。
幾乎跟秦之文一模一樣的臉龐,只是眼睛相差的不少,他的眼角圓潤的很是富態,不像秦之文的那種料峭淡漠,大概小時候還未長開就有如此明顯的差距,從面相上來看,也不難想象為什麼他們的親生父母要遺棄這一個留下另一個。
他聲音有些低沉,像是軟沙摩擦,語速也很慢,“是喻夕吧,你好,我是任之寧。”
我笑起來,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二哥你好。”
他亦笑笑,看我的眼神有些審視的味道,隨即恢復常態,他語氣溫和,“叫你夕夕可好?”
我居然愣了一下,連忙說,“隨意隨意。”
不知道怎麼的,我看見那張酷似秦之文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發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隱約要把他們搞混的錯覺,水庫的樹木茂密,陽光交錯的在我手上打下陰影,然後我看到任之寧微微的眯起眼睛,眼角斜飛,一瞬間,我差點脫口而出喊他小蚊子。
一群人都是點頭之交,但是氣氛還算好,熱熱鬧鬧的吃飯,席間男人們喝了點白酒,秦之文和二哥坐在我旁邊,我看到秦之文拿起酒杯,湊到嘴唇下,皺了皺眉頭,然後一飲而盡。
頓時臉色就有些異樣,我悄悄的問,“小蚊子,不舒服嗎?別喝了。”
他搖搖頭,“沒事,早上沒吃飯,可能有些不舒服。”
我把他酒杯搶過來,然後笑道,“你別逞強了,這樣吧,我代你。”
大家哈哈大笑,原本這種場合是不放過秦之文的,但是礙於二哥的情面都沒有說什麼,可是漸漸的我發現坐在旁邊的秦之文有些不對勁,他原本就很白的臉龐,透出一股病態的蒼白,額頭上有冷汗慢慢的冒出來,然後就看他站起來跑去洗手間。
任之寧也立刻站起來,“我去看看。”
飯桌上的氣氛稍稍受了點影響,我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等了好久都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