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臉道:“回稟三公主殿下,這牛都是特殊訓練的,一年也得不了幾頭好的,這些已經是這幾年挑選的最好的,原本也沒想到會全軍覆沒,所以全部派了出來,哪裡知道會是這樣的場景。”說罷臉上一臉的悲痛,好像死的是他親孃一般。
此話一出貴賓席上的眾人齊齊啞口,三公主一臉慍怒的瞪著主持人,罵也不是怒也不是。
邊上的古離見此暗地裡一腳踢向古皓然,對上古皓然的雙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古皓然也是知道其中厲害的,見三公主面上神色已經難看之極,當下淡淡一笑道:“若一個人有本事其他方面也能展現,不需要糾結在這一處,三公主殿下是有能耐的人,還怕沒有地方顯露你的風姿,這樣鮮血淋漓的場面不適合公主殿下,日後有機會再為我們大家展示如何?”
明皇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滿面笑容的點點頭道:“還是浩然說的對,真有才學不在乎時間長短,三兒,以後有的是時間何必急在一時,何況現在也沒有給你表演的階梯了。”
三公主聽古皓然這麼說,邊上的明皇和右相等又多番勸慰,不由松下臉來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本宮也不為難他人,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我總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哼。”說罷高高的揚起頭顱看著古皓然。
古皓然沒什麼表情的掃了三公主一眼,一刻也不遲疑的轉頭復朝場中的蝶衣看去,只見場面上活著的黑牛已經所剩無幾,那鮮血淋漓的現場讓任何人震撼,那一個比一個殘忍的手段讓所有人膽寒,在地獄一般的修羅現場,此時蝶衣好像感覺到古皓然的注視,正抬頭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蝶衣早已經注意到貴賓席上古皓然站立的身影,那不經意掃過的眼角,就算隔的再遠也能夠感覺到那份溫柔和支援,蝶衣本來已經完全沉靜到昔日為了生存,而不得不殺戮,不得不殘酷的感覺中去,有點淡忘了起初來參加比賽的用意,在那淡淡的溫情往視下不由一點一點的緩緩的恢復過來。
那貴賓席上的爭執隔的太遠蝶衣自然沒有聽見,不過古皓然那難看的臉色和含著的怒氣,卻讓蝶衣感覺到了,蝶衣面色一沉,本來就冷酷的如閻羅的臉色更加的陰森,雙眼冷冷的朝一旁趾高氣揚的三公主看去。
那本來高傲的如孔雀一般的三公主,感覺到場面中一股陰寒之極的視線朝她射來,不由渾身一顫後打了個冷戰朝視線處看去,正對上一雙冷桀如雕的冷漠雙眼。
那雙眼正定定的鎖定住了她,那黑的如夜空一般黝黑的雙瞳裡,沒有威脅,沒有恐嚇,有的只是一股死亡的氣息,那麼陰寒,那麼殺氣氤氳,好像能夠吸引人的魂魄一般,讓她整個人移不開眼,明明心裡劇烈的掙扎不想看見這樣的眼神,不想面對這樣的血腥,但是卻怎麼也掙脫不出,好像有一股無形的魔咒在束縛著她,讓她明知道眼前的人是魔鬼,卻掙之不脫,撇之不開。
蝶衣冷酷的注視著那高傲的三公主,起先淡淡的掃過這處的人,見沒有一個受她的影響,便知道是因為久居高位的人,必然有可以坐穩那個位置的能力和堅韌的性格,同時也因為自己並沒有針對他們,所以讓這囂張的人居然更囂張。
蝶衣自古皓然溫柔的眼神下清醒過來後,最初的用意頓時在心頭湧起,同一時間明白若是一般的事情,現在這個情況下古皓然絕對不會生氣,要讓古皓然發怒那就只有她的事情,這三公主自己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她居然還敢不識好歹的來招惹她,那就別怪自己無情,不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粥是米做的,黃色永遠沒有紅色鮮豔。
蝶衣那冷冷掃過來的一眼,讓本來就沒怎麼經歷過世面的三公主只一顫後,整個人就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那本來高傲的頭顱,不可一世的表情迅速的變的蒼白,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唇上的顏色一瞬間陡然而失,本來驕傲的如孔雀一般目中無人的雙瞳,此時一點神采也沒有了。
其他諸人還沒有感覺到有了什麼變換。一直注意著蝶衣的古皓然卻把一切都收在眼裡,當下不僅忍不住的微微一笑,這囂張高傲的三公主就該蝶衣這樣的女人來制她,不給她個牢牢的教訓,還真當他是她的附屬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當下陰沉的臉如開花一般,那叫一個陽關燦爛。
蝶衣冷冷的鎖定住三公主,身邊最後一頭還在苟延殘喘的黑牛正大張著口,呼哧,呼哧的吐著粗氣,猩紅的眼睛述說著無盡的恐懼和畜生本性的嗜血,蝶衣緩緩後退一步,蹲下有一下沒一下輕緩的撫摸著黑牛的背脊,就像面前的龐然大物好像是她的寵物一般,她正溫柔的為它緩解著痛苦。
蝶衣著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