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定是為了心上人的事情在犯愁。
這麼一想,李鸞兒倒是笑了起來:“可是為你的如意姐姐,你暫且放心,我來想個法子將如意弄出來就是了,便是弄不出來,也叫那君紹旭碰不得如意。”
“這?”蘇平安抬頭看向李鸞兒:“怎麼可能?”
“李大娘子的話你不信,本尊的話你該信的。”
一個聲音傳來,李鸞兒猛的站起來,這聲音她可是相當熟悉,正是於希無疑:“於公公怎麼來了?來了也不叫人說一聲,我好出去相迎。”
於希笑著邁步進屋,他穿著月色繡銀色雲紋的袍子,頭上戴著同色的高冠,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怎麼瞧都有幾分冷峻,李鸞兒倒沒怎麼著,錢得海也坐得住,只是蘇平安就有些壓力備增。
於希幾步過去到蘇平安面前,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物件來晃了晃。
蘇平安頓時大驚,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令牌:“這,這,這,銀龍令……”
“什麼銀龍令?”李鸞兒倒是奇了怪了,不過是個令牌,竟能叫蘇平安如此。
於希一笑:“東府掌印的令牌,官家前些日子給了雜家。”
李鸞兒頓時大悟,笑著對於希抱拳:“恭喜於大人了……”
李鸞兒心知於希成了東府掌印,從此之後便不再是那無權無職的公公,而是正正經經的官員,以後要稱大人的。
錢得海見了那令牌也坐不住了,趕緊站起來對著於希行禮,於希笑著扶起他來:“都是幫著大娘子做事的,錢大當家的不必如此。”
安撫住了錢得海,於希又看向蘇平安:“如此,你信了?”
蘇平安心下大喜,使勁的點頭:“小的信,小的信……”
於希一笑:“東府向來有監察百官之責,如今,本尊命你監察君莫為一家,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蘇平安大聲應下。
於希很是滿意:“你要是立了功,本尊自然不會虧了你的。”
接著,於希又囑咐了蘇平安幾句話,李鸞兒一直聽他講完,才叫人將錢得海和蘇平安都送出門去。
這蘇平安一邊走一邊想。一時想著有了東府的承諾,他和如意一家必然不必再怕什麼,只要他機靈些好好的幹活,若是能抓住君莫為的小辮子,說不得以後還能得些賞。再多置辦些田地,也能給如意多些聘禮。
又一時想著不知道那位李大娘子的話可是真的,他娘和妹子會不會是崔氏給害死的?
他這麼左思右想的暈暈乎乎便從後門進了君府,才走沒多遠,便見到如意的哥哥宋大河迎面走來,宋大河一見蘇平安便笑了起來:“平安可有好些日子沒去我家中了。這不,我娘正念叨你呢,趁著現在我不當值,到我家去,咱倆喝上一盅。”
宋大河不由分手拽著蘇平安就去了君家後邊街上的一排小平房中。這裡都是君家下人的住處,宋大河家因著如意在崔氏那裡受寵,房子住的倒是不錯,正房五間,還有左右廂房,院子也比旁人家的大上一些。
宋大河拉著蘇平安進門,才進去就聽屋裡傳來說話聲:“大河回來了?”
這卻是宋大河的母親趙氏的聲音,宋大河答應一聲:“娘。我帶平安兄弟來家,您要是無事,就給我們倆弄個小菜。和我們喝上一盅。”
趙氏也是個愛酒的,一聽這話當即出來,先叫宋大河帶蘇平安進屋,她自己去廚房將早起從君家大廚房那裡弄來的小菜裝盤端出來,又炒了兩個熱菜,再拿了一壺酒和三個酒盅子進得屋去。
宋大河和蘇平安已經擺好了桌椅。見趙氏進來,趕緊幫著趙氏佈置酒菜。一時佈置妥當,三人坐下。蘇平安先起身倒了三杯酒,端起來敬了趙氏和宋大河,宋大河懦咪小言兌言侖土雲也敬了酒,三人便就著菜喝將起來。
喝過幾盅,蘇平安心裡存了事,見趙氏笑盈盈的心情似是不錯,便開口詢問:“趙大娘,我想問你個事。”
“啥事?”趙氏一邊吃菜一邊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想問就問唄。”
蘇平安放下酒杯:“我前兒聽人說什麼後院那不見血的爭鬥,還說什麼要叫一個女人在生產的時候一屍兩命,那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我就覺得奇怪,想問問趙大娘這話可是真的?”
趙氏聽得此言,臉上先變了色,過了許久才放下酒杯嘆了口氣:“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問這個做什麼。”
蘇平安沒說話,只是看著趙氏,趙氏苦笑一聲:“罷,既然你問了,大河也在這裡,我就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