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哥哥訂下婚事,今年秋便要娶新婦的。”
“真的?”李鳳兒一陣驚喜:“當真是件好事,哥哥娶了新婦,以後我們李家也算是能有個後,我們姐妹也多些依仗,便是爹爹孃親活著,這時候不定多歡喜呢。”
高興了一會兒,李鳳兒又問:“哥哥訂親的是哪一家,不拘她家窮富,只要人好就成,便是不識字的鄉下村姑也沒什麼,只要她好好對哥哥,能給咱們李家留後便最好不過的。”
李鸞兒笑著搖頭:“你著實想不到的,哥哥的新婦還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呢……”
等李鸞兒將李春婚事的那些變故講完了,李鳳兒又好笑又好氣:“真真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事,那付姨娘也太過貪心了些,那位顧大人著實耳根子軟的,竟連嫡庶都不分了,真真是叫姨娘拿捏住了,這樣的人又如何在朝為官,難道去辦官家交代的政務也要聽姨娘的不成。”
“什麼聽姨娘的?”一個帶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李家姐妹趕緊順聲望去,卻見德慶帝一身素色常服而來,而碧桃正站起行禮呢。
“陛下……”
李鸞兒李鳳兒趕緊起身施禮,德慶帝進得門來一邊扶起李鳳兒,一邊對李鸞兒笑笑:“大娘子平身吧,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必計較太多。”
李鸞兒這才站起,對德慶帝一笑:“我才說這皇宮的水養人,鳳兒自進了宮便出落的更標緻了,官家就來了。”
李鳳兒瞪了德慶帝一眼:“我們姐妹好好的說話,官家聽的哪門子牆根。”
德慶帝一臉委屈的攤攤手:“朕哪裡聽什麼牆根,不過是聽說大娘子進宮,便過來瞧瞧,儘儘地主之誼罷了。”
李鸞兒細心觀察,看德慶帝與李鳳兒相處,覺得德慶帝倒真是平易近人,而且看樣子對李鳳兒也是極好的,便也放了心。
這時候,她自然也要向著德慶帝說話的,便笑道:“陛下說的是,陛下很該過來瞧瞧的,只陛下來的時候不對,最早也該我和鳳兒說完了話陛下再來。”
德慶帝失笑:“想來是都是朕的錯了。”
笑後他又問:“剛才你們姐妹說什麼呢,什麼聽姨娘的,朕聽著好像哪個官員耳根子軟了?”
李鳳兒少不得請德慶帝坐下,又將她哥哥訂親的事情說了一番,感嘆一句:“剛我和姐姐就在說這個,那顧大人著實的太不像了,竟是拿嫡庶換親事,若我是顧大娘子,不說與顧大人鬧,便先拿了刀子與那付姨娘拼命,索性顧大娘子是嫡女,一個姨娘又能耐她若何。”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潑皮破落戶。”李鸞兒瞪了李鳳兒一眼:“若顧大娘子真是那樣的人,哥哥也不會瞧得上的,你知我與哥哥說親事的時候問哥哥喜歡什麼樣的新婦,哥哥說什麼嗎?”
這時候,德慶帝倒先好奇了:“令兄說什麼?”
李鸞兒撲哧一聲笑將出來,直拿眼瞅李鳳兒:“哥哥說千萬莫要討鳳兒這樣的新婦,哥哥可招架不住。”
一句話,李鳳兒倒真是撐不住了,又是羞又是氣的,滿臉通紅:“陛下只與姐姐拿我打趣。”
德慶帝也失笑出聲,李鸞兒搖頭輕笑:“你這可冤枉我了,這實實在在都是哥哥的原話。”
德慶帝想想李春頂著那張包子臉憨憨直直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實在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桌子:“你家哥哥著實的是個直性子,什麼都敢往外說,好鳳兒,不氣了,朕倒是喜歡你這性子。”
又說笑一陣,李鸞兒忽然道:“對了,我這次進宮還帶了些東西的,倒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只勝在精巧,陛下可拿來瞧瞧。”
“什麼好玩意?”德慶帝一邊問一邊叫人拿了來給他看。
卻見幾個小太監抬了一口大大的箱子,德慶帝親自開啟箱子一瞧,裡邊全是各色的小傘。
李鸞兒過去拿出一把青布繡了詩文的傘開啟與德慶帝:“這是叫工匠們幾些天趕出來的,我瞧著精巧,再者夏日天熱,出門的時候打這麼一打遮陽傘倒是能遮些暑氣,就帶了些來與陛下和太后把玩。”
第一六七章靠山
德慶帝原看箱子裡不過一些布傘就有些失望,可等李鸞兒將那些繡了各色精緻花紋,鑲了珠寶的傘一一開啟,在院子裡一展示,德慶帝就瞧出好處了。
這些傘並不若平常下雨時打的油紙傘那樣大,看起來著實的小巧,可是,做工卻比那些強了不知道多少。
還有那些繡飾,真可謂巧奪天工了,那些鑲寶石的也富麗堂皇,很新巧也很符合皇家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