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淑秀嚇的趕緊站起來。乖乖巧巧的向嚴承悅行禮。
嚴承悅轉動輪椅來到李鸞兒身旁。對著淑秀點點頭:“咱們都是一家子骨肉,你嫂子也知你的性情根底,自然不會多想。可外人要是曉得你的丫頭手腳不乾淨,說不得就會認為你不怎麼樣,往小了說影響你的閨譽,往大了說。叫咱們嚴家的姑娘都跟著受掛落。”
“嫂子,真是這樣?”淑秀性子活潑。年齡也最小,有些事情難免就想的不周到。
李鸞兒點頭,撫了撫她的長髮:“你哥哥說的對,這件事情咱們不好宣揚。你也別和旁人說,別人問我的時候,我就說玉佩是我自己掉的。正好叫你給找著了,旁的事情咱們都悶在心裡誰都不講。那個珍珠留著也是禍害,你趕緊尋個錯處將她打發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淑秀想了一會兒,認為李鸞兒的主意是最周全的,就點頭應下:“我明白了,謝嫂子提點。”
李鸞兒扶她起來:“你匆匆過來,怕是沒吃晚飯吧,不如就在這裡用些,免得回去還得再張羅。”
嚴承悅也笑:“就在這裡用吧,你嫂子單拿了錢叫廚房整了一桌好菜,咱們兄妹倆也喝上兩盅。”
“好。”淑秀也不推辭,笑著應下,坐在李鸞兒身旁和她說起悄悄話來。
瑞珠和瑞芯就帶著幾個小丫頭擺飯,不多時,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上桌,淑秀瞧了一眼就勾起饞蟲來:“這菜倒是真不錯,難得的是大冬天也有這樣新鮮的青菜,我好些日子就想嚐嚐這些瓜啊菜的,今兒可叫我解饞了。”
“這算什麼。”李鸞兒笑了一聲,拿過一個大大的盆子來,掀開上面的蓋子,頓時一股子甜香撲鼻而來,淑秀看時,竟是一盆子細粥,粥倒是平常,這粥上點綴的東西卻不尋常,上面有桃肉,還有一些難得一見的新鮮果子,瞧的淑秀都要流口水了:“這個好,我最愛吃這個。”
李鸞兒親自給她盛了一小碗粥,又將青菜往她面前挪去:“愛吃就多吃些,總歸你家裡離我們新宅子也挺近,以後多去我們那裡走動,有好吃的自會給你留著。”
“就衝這些吃食,我也要常去的。”淑秀雖然饞的很了,可還是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姿態優雅又大方,想來,她性子雖然最是活躍不過的,可到底出身世家,又是養在深閨的,這規矩禮儀一刻都不敢或忘。
吃完了飯,淑秀起身告辭,李鸞兒和嚴承悅親自送她出門。
這天夜間,李鸞兒便聽說珍珠打碎了四姑娘最愛的琉璃燈,四姑娘一氣之下將她攆了出去,聽到這些,李鸞兒就知淑秀也是個急性子,且性子最是雷厲風行的。
自然,這天夜裡嚴承悅並沒有放過李鸞兒,兩人親熱了許久才睡。
李鸞兒也是經過這兩天行影不離的相處才曉得嚴承悅並沒有表面上那般可憐,他雖然斷了腿,可行動卻並不是別人想象中的那樣不方便。
嚴承悅身懷內力,想做什麼比普通人要容易的多,雖然腿腳不便,可他還有一雙手,這雙巧手再加上他那聰慧無雙的頭腦,竟叫他折騰的幾乎可以完成常人大多數的事情。
這一點在李鸞兒親眼瞧見嚴承悅甩出去一根繩子,然後利用繩子的牽引力將他整個人帶上床時就已經知曉了。
等到李鸞兒看到嚴承悅坐的輪椅內各式的機關時,更加的筧定。
一夜無話,早起時,李鸞兒已經對嚴承悅在她身邊醒來沒有什麼陌生和不適感了,她起身梳洗過後,又幫嚴承悅束了發,兩個人換好衣服,吃過早飯就帶著禮物去了李家。
回門的禮品都是林氏準備的,李鸞兒倒是沒瞧是什麼,不過,她看嚴承悅臉色還好,就知林氏在這上面並沒有做絕,想來,回門禮送的應該也不差的。
坐上馬車,嚴承悅靠著車壁,李鸞兒則靠在他身上,聽嚴承悅慢聲細語和她說話。
“昨天我叫人去查了那個珍珠。”嚴承悅右手緊握李鸞兒右手,細細的說著:“珍珠是家生子,因著她長的周正,再加上性子爽利又很能幹,還沒到歲數呢就被許多人盯上了,盯的她最緊的就是太太的陪房尚大家的兒子尚庭,這尚庭模樣長的倒是不錯,可人品不怎懦咪小言兌言侖土雲麼著,是個濫賭的,且好色的緊,珍珠不喜他家的為人,就不願意。”
“叫誰都不樂意呀。”李鸞兒笑了一聲:“人長的再好沾上賭字了,怕以後都落不得好,跟著這樣的人註定要窮困,且麻煩纏身,哪個好好的小姑娘願意嫁給一個賭鬼。”
“便是如此。”嚴承悅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