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氏則帶著李梅幫著做些針線活,另外還可以幫她準備餐具。準備婚禮的席面等等。
眼瞅著再過幾日李春就要成親了,不說李鸞兒如何。李春卻是分外高興,每日裡唸叨著新婦新婦的,直叫李梅一見他就要取笑一次,李春也不覺得如何,每次都樂呵呵的,反倒叫李梅覺得無趣了。
便是這一日,顧家的嫁妝送到,李鸞兒和秦氏一起在新房忙活,將顧大娘做的床單枕頭之類的全部收到櫃子裡,又將那百子千孫帳掛好,另有一些小物件也都擺放整齊。
一邊歸置東西,秦氏一邊絮叨:“沒來的時候我聽說這顧大娘子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原以為咱們家高攀了,卻沒想到咱們家並沒有高攀他家,還什麼當官的,連平常的富戶也不如,不說京城,就是咱們鳳凰縣,繡坊老闆家嫁女兒那嫁妝也比顧家給的多,你瞅瞅這都是什麼嫁妝?不說傢伙什,就是這床單枕套之類的料子……”
“嬸子莫再說了,咱們家給人家的聘禮也不多呢。”李鸞兒低頭笑笑飛快的收拾著。
“阿彌陀佛”秦氏一邊說一邊唸佛:“幸好給的不多,不然咱家還不得虧死啊,將來我們富哥兒討新婦的時候我可得打聽好,莫說那等只會弄虛套的人家。”
“說起來顧大娘子也不容易。”李鸞兒用流蘇掛勾把床帳掛起來:“她從小就沒親孃教養,她那個姨娘又不是什麼好的,她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能再求旁的?照我說,咱們也不求她嫁妝有多少,就求她為人稟性好,將來對哥哥好就得。”
“也是。”
秦氏點點頭:“你說顧老爺也真是的,一個大老爺們竟叫小妾拿捏住,搞的好好的嫡親閨女這樣委屈。”
“自古便是如此,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嘛。”李鸞兒倒不以為意。
“也難怪人常說寧跟討飯的娘,不跟當官的爹呢。”秦氏笑了一聲又做起旁的活計來。
兩人正說話間,就聽到一陣哭聲傳來,緊接著,就見李春跑進屋,一進屋就拉了李鸞兒滿臉委屈道:“妹,有人打我,我臉上好疼。”
李鸞兒定眼一瞧,就見李春右臉紅腫異常,上面還帶著明顯的五指痕,一瞧就知道定是被人扇了耳光,她看的心頭火氣,雙眉一立:“誰打的你?”
“外邊。”李春指指門外:“他們兇巴巴的,我不讓他們進門,就……”
“走!”李鸞兒氣狠狠的拉著李春就往外走,到了門口時,就見張薇帶著幾個丫頭俏生生站在院子當間,她旁邊圍了好幾個壯漢,這會兒正在和馬冒幾個拉扯。
“哪個打的你?”李鸞兒理都不理張薇,直接問李春。
李春指指張薇:“她打我了。”又指著一個穿深色衣裳的壯漢:“他打的最是厲害。”
李鸞兒微眯了眯眼睛,一指那深色衣裳的壯漢對李春道:“去,與我狠狠的打,打死算我的,打不死我再給你補上幾腳。”
“妹?”李春哪裡打過什麼人,嚇的一哆嗦,心虛的看著李鸞兒。
李鸞兒冷哼一聲,轉頭目光深沉的盯著李春:“哥,你是要討新婦的人了,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靠我和鳳兒護著,你想想,你若是不立起來,將來新婦要是被人欺負了,難道你還要帶著新婦哭喊著尋我去不成?你若是不能強一些保護新婦,還不如不討人家回來呢。”
李春這段時間也曾聽人說起過男人是要保護自己老婆的,又聽李鸞兒這麼一說,頓時將膽怯拋到一旁,似是有了無限的英勇氣概一般,上前幾步去尋打他的壯漢。
李鸞兒看的笑了笑,握起拳頭替李春鼓勁:“哥,你就當這是咱們尋常進山打獵,把這些人看作老虎野豬便成。”
“唉!”李春答應一聲,一步上前將那壯漢一把抓過來,握起白嫩的拳頭一拳過去,那壯漢撲的一下子噴出一口血來,李春又是一腳過去,用了十足的力氣,只見那漢子整個人飛了起來,便聽得呯的一聲,竟是倒掛到牆頭上。
一下子,滿院的人看傻了眼。
“好!”李鸞兒叫了一聲,轉頭看向似是嚇住的張薇:“張大娘子。”
“你,你……”張薇被李春嚇壞了,往後退了好幾步。
“張大娘子來我家裡做甚?”李鸞兒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幾步:“張家真真好教養呢,竟叫你這個大娘子隨便闖進別人的家裡,且還是不經主人同意的,我瞧到張大娘子,便知道什麼是所謂的潑婦了,便是您這樣的,不只擅闖民宅,且還理由十足的去打人家的主子,張大娘子,您今兒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