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們日子好了,邢志和戚清那裡日子卻是不好過的。
一時沒了娘子在家裡安頓上下,沒人理家管理後宅,邢志和戚清沒幾天就弄的灰頭土臉,再加上晚上也沒了香噴噴軟棉棉的媳婦抱著,夜中更覺苦寒,幾日下來,兩個人眼瞧著就瘦了好些。
馬伕人去瞧了一回,見邢志形容憔悴一時間心疼的不行,對於沒事找事的汪氏更加的氣憤,她將邢志和小孫女接過去住了幾日,又尋了個錯處拿捏住汪氏,大中午的罰汪氏在門口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每日裡尋她錯處,整的汪氏苦不堪言,整治完了汪氏,馬伕人還當著汪氏的面大罵一通,只說她自己得了兩個兒子,一輩子便遺憾沒生個女兒,顧歆生下女兒來她高興的不成,從來沒有怨過顧歆生不出兒子,再者世人都說先開花後結果,顧歆下一胎定能生個兒子的。
說完這些話,馬伕人又罵汪氏沒安好心,好不好的偏要給邢志送那些好生養的通房丫頭,難道就看準了顧歆生不出嫡子,是不是汪氏暗算了顧歆,叫她身子廢了,明知庶子不能繼承家業,還要叫二房弄出庶子來,安的什麼心思,是不是想著二房沒後她汪氏的兒子就能接收整個邢家的家業。
馬伕人連罵帶哭,只說汪氏黑心肝的,壞了心腸,罵的汪氏臉色慘白險些昏死過去。
罵完了馬伕人又將汪氏關了起來,還警告她若是再多管閒事便叫邢德將她休回孃家。
這次馬伕人是真發了狠的,實在將汪氏嚇壞了,跪在地上苦求又連連發誓再不管邢志和顧歆的事了,馬伕人這才稍微解了些氣,只是關還是要關的,罰抄佛經必然得抄。
馬伕人是長輩,一個孝字壓下來就叫汪氏動彈不得,雖然暗恨馬伕人偏心眼,可又怕馬伕人真休了她,只能暗自隱忍。
可嚴宛秀的繼婆婆蔣氏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她是嚴宛秀的長輩,雖說是繼室,可論起來怎麼說也算是嚴宛秀的婆婆,嚴宛秀只能敬著,並不能將她怎麼著。
如此,便苦了戚清,他即明白嚴宛秀的難處,在沒解決好蔣氏的事情前不能將嚴宛秀接回家,又想念嚴宛秀,恨不得她早日回來,這樣矛盾的心理下,戚清實在是發了狠的,一怒下跑到義忠侯府跟義忠侯苦注將他過繼出去,莫再認他這個兒子了。
瞬間哭的義忠侯火氣大了起來,問起緣由,得知蔣氏還在打他元配嫡妻嫁妝的主意時,義忠侯更加氣恨,只是蔣氏這人如今很是油滑,又是油鹽不進的主,撒起潑來連義忠侯都沒辦法,若說要休了蔣氏,義忠侯又是不能的。
再怎麼說蔣氏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義忠侯的長子戚清已經沒了親生母親看護,義忠侯不願意幼子也失了親母,可若不能壓住蔣氏,戚清又吵鬧著要過繼,義忠侯實在沒辦法發了狠心,立時呈了摺子要請封世子。
等蔣氏鬧騰了一場只覺逼走嚴宛秀正得意之時,義忠侯竟然不聲不響的跟官家上了摺子,要請封戚清為世子,這下子,蔣氏真是傻眼了。L
第四七六章請旨
蔣氏原來認為義忠侯疼幼子,這才早早的將戚清分了出去,為了分家,不惜將先太太的嫁妝都給了戚清,哪裡知道義忠侯竟然給戚清請封世子。
在得知義忠侯上了請封摺子後,蔣氏大鬧了一場,如潑婦一般的對義忠侯一番打罵,又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只說義忠侯不念夫妻情份,不管幼子死活,這是要逼著她們娘兩個去死。
鬧的義忠侯受不得了,一氣之下就威脅蔣氏若是再不收斂,他便立下遺囑等到他去世之後義忠侯府的錢財一分都不給蔣氏母子留,叫戚清將他們趕出去討飯吃。
如此,才嚇的蔣氏再不敢折騰了,並且,蔣氏也認清了義忠侯還是疼愛長子的,恐怕心裡還有些惦念那個被他氣死的先太太,雖然心中惱怒,可為了幼子不被趕出去乞討,她只能打起精神來討好義忠侯,同時,對戚清和嚴宛秀也好了不少,她怕戚清將來繼承侯府後沒有她和戚平的立足之地了。
等到嚴宛秀被戚清接回家後,林氏很是高興的喚了李鸞兒去,挑了好些料子給她,有舒適的細棉布,也有華麗的雲錦並織造工藝繁複的緙絲,另有一匹千金難求的雲緞,這緞子做成衣服穿在身上柔軟如雲,再加上織造工藝也很講究,到如今南邊也只很少數的織造藝人能織成這種緞子,因此上便顯的極為珍貴。
嚴家存的這幾匹雲緞還是林氏和嚴保家成親的時候先帝爺賞下來的,林氏一直存到如今都捨不得拿來做衣裳,大約是這幾日高興,便從庫房尋了出來。
其中一匹妃色的林氏與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