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她輕輕點頭,嘴角翹著。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當時,他覺得喉結上下滾動一下都艱難。
驚喜她的出現,又害怕她的回答,兩種極端的感覺再心裡互相折磨,起起伏伏。
離婚以後,很少再能看到她穿這樣職業的裝扮,和別人不同,穿在她身上一點沒有提升了年紀,反而有一種明豔的幹練,有一種天然形成的耀眼。
這讓他想起了六年前剛剛結婚那兒,兩家企業合併,他自從接手公司以來因本身夢想就不在此,對枯燥的金融業無感,至少建房子對他來說還有一些興趣所在,可想要轉型哪裡有那麼容易,所有人都在反對,只有她。
當時她也是這樣一身幹練的裝扮,彎唇說著同樣的話:沒關係司徒慎,我來幫你。
那會兒從未多想過,這四個字有多麼彌足珍貴。
秦蘇覺得臉頰溫度有些高,為對面男人毫不避諱的直直目光。
“咳!”她清了下嗓子,抬手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說著,“慎總,剛剛公關部經理問你,對於擬出來的危機公關方案,能不能透過?”
“嗯。”司徒慎聞言點頭,視線卻不動分毫。
“好,那就按照這個方案進行,但是也要再準備兩個作為備用,做好危機公關對我們現階段來說非常重要,它也是對股票有著決定性的因素!”秦蘇點頭,又繼續吩咐著說。
“是!”下面人立即點頭。
“不說別的,就說現在江北那邊的情況,專案都癱瘓了,如果再沒有解決方案就是等死!”旁聽的有位股東按捺不住,開始提出。
“專案會癱瘓,主要是因為撤資的關係。”司徒慎濃眉微蹙,緩緩說著。
秦蘇聞言,跟著點頭,“只要能找到資金注入,那麼問題就可以解決了。只要江北這塊順利了,其他的問題就都好解決,這個難關我們也就可以過去了!謀事在人!”
“說的容易!”股東明顯對他們說的不滿意。
“就是!先不往遠了說,就往近了說,現在公司有近三分之一的員工被挖角了不來上班,內部都出問題了!”另一位股東也幫腔,撇嘴說著。
“這個是當然。”秦蘇抿唇,對於股東的質疑表示贊同。
“嗯,安內才能攘外。”司徒慎也這樣說著。
“那你們倆倒是有什麼解決方法嗎?”股東分別看了看兩人都也這樣說,不耐的追問著。
提到這個內部問題,在座的也都是跟著眉頭緊鎖,紛紛的將目光都投遞在了兩人身上。
“一一拜訪。”
“逐一拜訪。”
沉默兩秒後,男音女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雖是字詞上有著明顯差別,卻也算是異口同聲,想要表達的意思相同。
眾人一怔,隨即有些呆的看著兩人,為他們在工作上彼此之間的默契,以及對待問題的相同看法,這是需要長時間日積月累才會有的。
秦蘇在聽到他說的話後,也不由的看向他,見他薄唇輕勾出了一抹弧度來,忙別過了視線。
面上無恙,心跳卻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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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
門半敞開著,開完會的秦蘇一直跟著他到了這裡,一直談論著有關公司的事情。
討論結束,秦蘇將手裡的檔案合上,“那個……”
“嗯?”一直緊鎖著她的視線不放的司徒慎,挑著濃眉。
“是不是得讓秘書給我安排個辦公的位置。”她想了下,對著他說著。
既然回來幫他,那麼就得每天來公司,總歸是得有個自己的辦公位置,才會更加方便一些。
“還是你以前的辦公室。”他扯動著薄唇,對著她說。
“以前的?”秦蘇一怔。
“嗯,那裡一直空著。”司徒慎點頭,眸光微動。
“好,我知道了。”嚥了口唾沫,秦蘇也點了點頭。
起身時,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
司徒慎還始終瞅著她,好似一會兒工夫不留意,她就會憑空消失一樣。
“這幾張卡,之前你給我的資金都在這裡。”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來了幾張卡。
雖是普通的銀行卡而已,但卻也不陌生,是他不久之前在某一天晚上給她送過去的。
“你要做什麼?”司徒慎瞬間蹙眉。
“公司現在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