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人卻是讓她愣在了原地。
因為回到家中的不僅僅是早上出門的男人,還有應該出現在新婚夜的新郎官路邵恆!
路邵恆也是一身合體禮服,明顯是醉了的,那樣魁梧的身材此時全都癱軟著,全是靠著一旁的司徒慎架著胳膊扛著往屋裡面挪動,垂著的腦袋一晃一晃的。
“他怎麼來這兒?”秦蘇驚詫的出聲問。
今天是舉行了婚禮,雖說不是之前報紙曾經報道的盛大婚禮,但想必場面也絕對是隆重的。到了晚上,不管從哪裡來講,新郎官和新娘子都應該是在一起的,畢竟有洞房花燭夜,可現在路邵恆卻跑來自己家?
“老婆,你還沒睡!”往裡面挪動腳步的司徒慎看到他,也是一怔,忙開口著。隨即看了看自己架著的已經爛醉如泥的好友,他嘆了口氣,“是邵恆要的,他說不會洞房花燭。”
秦蘇嘴角動了動,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懷著身孕挺著個小皮球,當然是沒辦法幫忙的,所以司徒慎一個人扛著比自己要壯上一些的好友,往樓上哼哧哼哧的搬運著,直接到最裡面有間始終空著間的客臥。
秦蘇不打算理會,看到路邵恆那一身新郎官的禮服就覺得刺眼,徑自的回到了主臥室。可過了有二十分鐘左右,她還是再一次從主臥裡走出來了,朝著最裡面的客臥移動。
門推開,裡面的司徒慎正將好友給扶起來坐在那,端著杯水的往對方嘴邊送著。
見她過來,司徒慎忙低柔的喊她,“老婆!”
“這房間一直都沒住人,乾淨倒是乾淨,可是也沒有被子之類的,這個毛毯給他蓋吧。”秦蘇嘴角抿了抿,表情上雖沒有什麼太多的和緩,可語氣還是正常的。
“嗯!”司徒慎很高興的點頭。
秦蘇走過去,將腋下夾著的毛毯給放在了chuang上。
司徒慎對於她懷孕以後努力學會照顧人,到現在也是已經能很好的照顧人了,只不過面對喝醉了的好友倒還是顯得無從下手了許多。好在這會兒路邵恆恢復了些意識,閉著的眼睛也都睜開了,只不過是垂在那裡。
路邵恆有些晃的拿過司徒慎手裡的水杯自己往最裡面送,喝了兩三口後就垂下了手,收攏著手指在上面。
秦蘇看了眼司徒慎,眼神示意自己要出去了,可還沒等動,房間裡卻有聲音忽然響起來。
“她剛來家裡的時候,髒死了,渾身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可是那雙圓眼睛卻特別的亮,像星星一樣……”
路邵恆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也並沒有看向他們兩個任何一個,像是在自言自語,嗓音因喝過酒的關係很是嘶啞。
秦蘇聽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嘴裡所說的“她”,指的是好友路惜珺,心情不由的也被他帶動著一起。
路邵恆依舊沒有抬眼,自己繼續著,“她從到路家開始,就老老實實的很聽話,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過活。她怕所有人,卻更怕我,尤其是怕我不高興,可我要是笑了,她比我笑的還開心……”
“但她脾氣也犟,路家那麼大,那麼多人都欺負她,連下人都暗地裡給她使絆子,她卻從來都不哭。可要是在我跟前,稍微安慰那麼一兩句,她就能哭到不行,像水做的一樣……”
說到這裡,路邵恆好似也陷入那回憶當中,低笑了起來,可很快,又重新沉默了下來,好半響才再發出聲音來,“她始終都覺得我不喜歡孩子,怎麼可能呢?那是我們倆的,怎麼會不喜歡,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到後面,路邵恆不再說了,只是握著水杯的手指那樣用力,杯子在他指間都快被捏碎了,整個房間裡都無限蔓延著從他聲音和情緒裡透出來的那股子悵痛。
安頓好路邵恆,司徒慎夫妻倆回到了主臥室,依次的躺了上去。
秦蘇偏頭看了眼他,沒好氣的說,“你過來跟我睡什麼,去跟你好兄弟完成洞房花燭夜去啊!”
“不好吧,老婆~~”司徒慎討好的看著她,拉長著尾音的喊。
她一臉嫌棄他,還是憤憤不平,“我搞不懂,既然不願意,為什麼不取消婚禮!”
“邵恆也有他的難處。”聞言,司徒慎蹙眉。
“能有什麼難處,不想結,還能像是古代一樣被綁著去結?”秦蘇不屑的說,感覺理由很牽強。
“話不能這麼說,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再說,就比如我們,當初我也是不想結婚,可是後來還不是答應了和你去了民政局登記。”司徒慎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