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山嵐揣著銀子,心事重重地趁著夜色去了胡二麻的小酒肆。
月嬋在前院招呼上菜,曉煙親自去伺候,金穗這邊反而閒了下來,她走到前院,藏到屏風後,聽聽黃來喜和黃老爹都說了些什麼。
兩個老人家年紀都不小了,最喜歡說的便是“想當年”,金穗留意到,黃來喜特別喜歡說海難之前的村子,而黃老爹每每都拿話岔過去。
金穗深深地擰眉,連她都要懷疑了,看黃老爹的態度,黃來喜是海村的人沒錯,但是黃老爹反而不像海村的人,因為他不喜歡提海難前的事,不是說忘了,就是說記不清,或者含混過去,只有提到黃老爹的母親,也就是金穗的曾祖母時,黃老爹格外話多,每每淚光閃爍。
聽過壁角,金穗添了一重心事,悶悶地吃過夜飯,躺到床上的時候仍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起了很多事。
黃老爹上過私塾,聽黃來喜說,黃老爹早早輟學了,且進學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後來更是乾脆去海上打漁,繼承祖業。但是黃老爹明明認得那麼多字,隔了二三十年還記得清清楚楚,黃老爹懂得的東西很多,不像是一個只會打漁的人能懂得的。
想到這兒,金穗猛地記起,藏寶賭坊用假金子購買火柴被黃老爹揭發,當時月嬋怎麼說的?說是,黃老爹用手掂了掂金子,便說是假的,連當時的李掌櫃都沒看出來是假的,李掌櫃可是姚府的人,鑑定黃金的能力不容小覷。
如果月嬋的話是真的,那黃老爹又隱藏了一項實力——鑑定黃金。這更不是讀過幾年私塾、打過幾年魚、種過幾年地的黃老爹能做到的了。
金穗深深地鬱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