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合心意的宅子罷了。
月嬋卻是對金穗的話若有所思,呆呆地站了半晌,見壺裡茶水有些冷了,忙下樓去換熱水。
金穗瞥一眼月嬋的背影,月嬋快二十了,她不禁又發愁這姑娘以後的親事,要再多留她兩年,說不得留來留去真留成仇了。
暫時理會不得這些,金穗輕搖頭,扭過臉來和黃老爹說起宅子的事兒:“爺爺,我瞧著,還是城東的那座宅子好。”
“嗯?你咋看的?咋會覺得它好呢?”黃老爹頗有興趣地問。人情這個東西不是嘴巴說說道理就能教得通的,還是得從具體的事情上入手,讓金穗慢慢體會,以後方能得心應手地應用。
金穗低笑一聲,黃老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考問學生的老師,她解說道:“爺爺,城西的新宅子,瞧著是好的,可那裡離考場近,想來專是為了給那些進城趕考的書生準備的。住在那條街裡,咱們就得準備好年年月月換鄰居,對鄰居的品性還不瞭解。而且,三進的院子,家裡才我們兩個,難道要天天換著房間睡不成?
“而姚府旁邊的宅子更不便利了,和鄰里有個口角,總是我們吃虧的。雖說姚府跟我們有些故舊,可那周圍住的大多是姚府的宗親,真要有個啥事兒,姚府豈不是為難?”
“你看得倒是明白。”黃老爹欣慰地點點頭,又問道,“照你這樣說,是因著這兩處宅子各有不好的地兒,方選的城東的宅子?”
“爺爺,你聽我說完嘛!”金穗嗔怪地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這兩處宅子不好,倒也不是大毛病。我覺得城東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