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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心裡微微好受了些,發生這種事其實怪不得姚長雍,姚長雍已經盡力了。她為方才自己的恨意而慚愧,但是怒氣仍舊存在,事關黃老爹,她有權利知道。

金穗道:“青鳳,送我去馬太守府上。”

青鳳腳步一頓,略作踟躕,恭聲應諾。

方走到府門口,金穗便從車窗裡看見文太太的馬車來了,金穗含著淚意喚了一聲“文伯孃”,淚水嘩地又落了下來。黃老爹失蹤了,她沒有一個人可以述說,看見文太太,不覺又像見到親人似的,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

兩方人下車,文太太見金穗哭成個淚人兒,心疼得不得了,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文太太去而復返,說明心中起疑,金穗也不瞞她,簡略說了下經過,大意就是黃老爹被人劫走了。

文華和文太太大驚,她們以為黃老爹出事,只是受傷罷了,誰知竟是失蹤了,這可比受傷之類的要嚴重的多,弄不好就找不回來了。文華憐憫地看著金穗,安撫地拍著金穗的背脊。

而文太太滿臉哀慟,追問細節:“這麼大事,難為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青鳳在金穗的示意下說了詳細經過,心中卻越發確定文太太是黃老爹的相好。

文太太流了兩滴淚,拿素絹帕子印印眼角,方走進二門,看到那座假山,她忽地記起一事,腳步一頓,道:“金穗,你出嫁那日,我也是走到這附近,看到有個小丫鬟鬼鬼祟祟地從那處假山後頭出來,我怕是個不懷好意的,便跟了上去。那丫鬟我還記得,穿了一身杏黃色的衣裳,手中拿了把香,一路問著路到了正堂。你的那個喜娘,叫什麼孃的,我忘了,就點了那香,說是原來的香打溼了,急著去買的。也不知跟今兒的事是否有干係。”

金穗耐心聽著,解釋道:“那喜娘叫蘭娘,是姚老太太介紹給我,提醒婚俗規矩的。文伯孃說的小丫鬟,應是蘭娘帶來的幾個小丫鬟。”

青鳳擰了擰眉,道:“四奶奶,蘭娘原是老太太婆婆陪房的孫女,做過大丫鬟,後來贖身出府嫁人,做了喜娘。蘭娘身邊的人進府時,也是查過底細的。”

金穗才不會管那蘭娘是什麼來路,但凡有可能探聽出黃老爹的下落,她都會不遺餘力地去做,這個蘭娘出府那麼多年,被人收買也是可能的。這世上,大多數的忠心是有價碼的,只要出得起背叛的價碼,總會有人鋌而走險。

“我們府上的丫鬟小廝們,我和爺爺查過好幾回底細,結果呢,還不是出了紕漏?既然蘭娘可疑,先去查查那香,說不得那香有問題。”金穗淡淡地吩咐道。

青鳳像是被開啟個思路,驚道:“四奶奶英明,屬下忙來忙去,倒忘了查一查有哪些東西是沾了迷香一類的藥物,只想著進來府中的東西經過搜查是沒問題的,可昨夜裡有人吹迷香,說明迷香早被放進來了,應該先去查出問題的東西,問問是誰管著的,誰動過,這可不就查不出來了麼?”

。。。

第463章 狠辣

金穗琢磨著,馬保榮那兒有姚長雍,她留下來問清楚明細也好,兩頭不耽誤。

青鳳立刻招來戴鵬媳婦兒問管香的是誰,戴鵬媳婦兒如芒在背,看見金穗和山嵐在場,心思稍定,青鳳問什麼,她答什麼。

管香的小丫鬟叫做冬筍,正是昨天晚上在金穗院子裡守夜的幾個小丫鬟之一。初時冬筍唯唯諾諾,膽怯得連話都說不全。金穗點著花名冊子,冬筍有個妹妹叫冬竹,還有個三四十歲的老孃在灶房做燒火婆子。這燒火的婆子那晚也在金穗院子裡守夜。

冬竹不見了,青鳳把冬筍的娘抓來。

青鳳一看冬筍的娘,想起昨晚上夜之前,冬筍娘例行給燒了熱水,一人給喝了一碗粗茶,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是每次上夜都會喝完熱茶,他就沒懷疑這上頭,他在心裡把冬筍一家子恨死了,陰森森地打了冬筍娘一頓板子。

冬筍大急,眼看她娘奄奄一息,只好招了。

冬筍的老孃原被蘭娘買去過,當過兩個月的丫鬟,後來被另賣他處,成親生子,在某犯官家中待過幾年,卻一直是蘭孃的人,給蘭娘傳遞不少訊息。那犯官事發,冬筍娘死了丈夫,幾經輾轉,帶著冬筍和冬竹被賣入黃府。因在蘭娘那裡服侍的時間短,她的人生履歷上便少了伺候蘭娘兩月的這一敗筆。

這回蘭娘把冬竹給抓走了,威脅冬筍和冬筍娘,母女倆妥協,終於在金穗回門這天,趁黃老爹歇在後院動手。冬筍娘給下半夜上夜的侍衛喝了有迷藥的熱湯,冬筍則迷昏了屋子裡的其他人。後院的梯子就是冬筍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