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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傅池春見他臉色發白已司空見慣,不以為意,孩子要從小教,更要言傳身教。

金穗這會兒還不知曉她莫名其妙有了個養父,更莫名其妙地改了姓,她好容易保住了自己唯一的蔽體之物——肚兜,小聲地乞求老闆娘:大娘,我自小沒了雙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你行行好,讓我留下它,好不好?

老闆娘見她實在可憐,不由起了憐惜之意,況且她也不敢真得罪金穗,便同意金穗留下肚兜,只是不讓金穗起身後再穿這個:……好歹等明兒的幹了再穿啊?

金穗恨不得摟住她的脖子親一口。這老闆娘真是太好說話了。

洗完之後,老闆娘抱著金穗送她回去,手裡抱著的是用包袱卷著的溼肚兜,冬兒問她拿的什麼,金穗腦袋垂得低低的,老闆娘老臉紅得滴血,半晌方憋出一句:幾十年沒養過閨女兒,我竟忘了給姑娘準備裡面換洗的衣裳。

冬兒的臉爆紅,裡面換洗的衣裳雖然沒明指,但男人不穿,只女人穿的衣服就那麼幾件,想想也知道是禁忌之類的東西。

他擺擺手,裝作不耐煩地說:太進去吧,別杵在門口了,招蚊子哪!

還沒到夏天,哪兒來的蚊子?

金穗是在第二天知曉自己被收養的事兒,她立刻炸毛了,她又不是孤兒,收養個三毛啊!?

一個正常的小孩子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憤怒?金穗很有骨氣地砸了碗,一大碗臘肉面潑在地上,她把桌子掀了,碗碟咣咣鐺鐺、嘭嘭破裂聲此起彼伏。

一大早,吵鬧成什麼樣?還有沒有點規矩?傅池春頂著一對熊貓眼出現在門外,盯了一眼驚呆的冬兒,和抽泣得直抽身子的金穗。

金穗暗笑不爽,她昨夜悶在被子裡哭了半夜,後半夜傅池春終於受不了了,吼著讓人把她送走。看來,她被送到樓下之後,傅池春還是沒睡著吧?幽幽的哭聲縈繞在耳邊的感覺的確不怎麼好呢。

金穗捂著臉大哭:我要爺爺!連續喊了好幾聲。

傅池春扶著額頭喝了一聲,門外有守衛進來,說一聲四姑娘,得罪了,便又一手刀砍在金穗脖頸上,金穗晃悠了幾下身子便倒了。

冬兒忙道:大掌櫃,要不先歇一歇再啟程?

傅池春精神不好,脾氣相對要差一些,見冬兒難掩忐忑之色,知曉這事兒不怪冬兒,怪只怪小丫頭看著老實,卻是個能鬧的。

他就奇怪了,明明她鬧了半夜,怎麼一大早上還有精神接著鬧?

他卻忘了,昨兒他給人下了藥,金穗睡了大半天的,生物鐘給弄顛倒了,她晚上可不是可勁兒地鬧騰?當然,就算金穗給他解釋什麼叫做生物鐘,他大概也是不明白的。

大掌櫃,還是歇一歇吧,可莫犯了頭痛。冬兒上前扶住傅池春,投向他的目光有些擔憂。

傅池春有個頭痛的毛病,曾找過當世最著名的大夫診斷過,那大夫竟然說要給傅池春開顱。傅池春聽說過孕婦把肚子劃開取出孩子叫剖腹產,卻從沒聽過開顱,有倒是有一個——扁鵲與齊桓公。但這位大夫可不是扁鵲再世,說不得是個江湖郎中,徒有虛名而已,如何能信?

傅池春當時便懷疑有人要害他,懷疑的首要物件便是慕容家和姚家,以為他們合夥買通了這個大夫,還沒等他查,那大夫聽到風聲,立刻捲了包袱隱世了。

幸虧他跑得快。

不過,從那之後,再沒有大夫敢對傅池春的頭痛毛病有二辭。

傅池春從那開始,竟不得治了。

。。。

第214章 腦疾

傅池春在珠黎縣府耽擱了好幾天,他本來從南邊回來便心情窒悶,恰好聽聞虛偽的姚家重新重視起姚家小四的救命恩人,還準備把那一家子接到他們身邊去過活,好像他是個多大的惡人,平白無故就要害人性命似的。

傅池春為姚家的戒備和做法氣惱不已,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個惡人,我何不真惡給你看?因此,當他途經珠黎縣府時,順手把金穗給劫走了。

他做這件事有兩個動機,一是黃家的兒媳婦壞了他好不容易逮到姚長雍落單的機會,既然那個蠢婦已經死了,自然要由她的女兒代過,這還得感謝姚家給他的提醒;二是,給姚家添堵是他畢生的事業,姚家要保的人,他偏偏讓他們保不住。

有些人執拗起來,十頭牛拉都不回頭,也有些人執拗起來,是一輩子都不會回頭看看自己是不是執拗對了方向,是不是與本心背道而馳。

傅池春的固執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別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