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黃老爹又笑道:你咋偷聽連掌櫃和你文伯孃說話呢?連掌櫃要不高興的。
我可沒有偷聽啊,爺爺。是連掌櫃和我坐在一輛馬車上,他就坐在我邊兒上,我聽不到也難。不過,也不曉得他說讓文伯孃考慮啥事兒。
哦?是連掌櫃送你來這兒的?黃老爹鬆口氣。
金穗扭著身子,眼神一路跟著黃老爹,腦袋也跟著一百八十度旋轉,聞言,不慌不忙地回答:
也不是,是我回到家裡,不見晉奶奶和晉爺爺兩個,想著左右無事兒,他們肯定是在菜市場裡,就去了菜市場,咱們住在他們家,白吃白住的,我能幫忙數個銅板也算是盡了一份心。
菜市場的老闆卻說,晉奶奶聽說昨兒的是文家失火,回去文家了,我想跟她說,文姐姐和她孃親住到了客棧裡,又追不上她,只得先來這兒,問問連掌櫃肯不肯把馬車借給我。
金穗有些失望,或者是心裡本能地排斥,其實並不希望今日碰到的人是金玉滿堂的大掌櫃,因而總也不願胡亂猜想那人的身份,那些具有導向性的話很難出口。可不說的話,萬一是真的,倒黴的不是連掌櫃以及自家嗎?
過慣了安定的日子,金穗極不願打破目前的寧靜。
黃老爹停下手中的事兒,回頭責怪:以後可不能這樣淘氣了,你才多大點兒,不曉得人心險惡。這回就算了,下回千萬不能自己一個人往外跑了。
金穗忙不迭地點頭:我記住了,爺爺,以後再不敢了。
頓了頓,見黃老爹神色並未多少緊張,又接著忙事兒,金穗才接著緩緩地說道:
爺爺說得對,外面的柺子可多。我今兒的想早些找到晉奶奶,免得她著急,誰曉得跑得急了些,撞到一個小哥哥,小哥哥就抓住我胳膊不讓我走,還自己把自己身上搜了一遍,最後才放我走。
他不說,我也曉得,是把我當做小偷兒了。我可聽我孃親說過,路上有很多這樣的小……
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