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史家。
史家原是冀州柴府的人,冀州柴府是攝政王的人……
金穗面無表情地等他們說完,說道:“姚公子,侍衛們稟報過,在城裡發現了傅池春的兒子傅臨冬的蹤跡,傅臨冬行動小心翼翼,幾次都跟丟了,不知他具體住在哪裡。去過吳家妄想消滅證據的人,侍衛們跟蹤兩日,也沒發現有接頭的人。”
姚長雍冷哼:“傅臨冬計劃失敗,怕是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栽贓的計劃如此拙劣,若不是北陽縣令故意留難,我又故意拖延,哪裡能被軟禁。傅臨冬倒是乖覺,他這是等著我出氣呢,他哪敢安然無恙地回伯京?”
金穗驚訝,這麼說來,傅臨冬與傅池春之間的關係不像表面上那麼和諧親密。傅臨冬辦砸了差事,不僅沒能栽贓到姚長雍身上,而且導致了傅池春埋在北陽縣的眼線連根拔起,他若安然無恙地回去,本就鬱悶的傅池春還不得把肺給氣炸了。
果然,兩日後,傅臨冬賣了個破綻,被侍衛們查到住處,姚長雍命人給傅臨冬一行人灌了毒藥,這毒藥毒性強,不要人命,卻是每兩天發作一回,渾身猶如有千萬只螞蟻啃咬,又細又麻又疼,意志力不強的人很可能會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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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賜婚
從北陽縣到伯京幾天時間便可,姚長雍有心折磨,讓人一路設定路障,各種花招層出不窮,硬是拖了二十多天才回到伯京,慕容霑從姚太后宮中求到解藥。
同行的慕容霑也沒能倖免,到達伯京時奄奄一息,其中意志力差些的下人們有一半不堪折磨,沒等到解藥便自殺身亡了。
這是姚長雍第一次明確地反擊。
傅池春氣得呱呱叫,頭疼、砸房間、鞭打小廝,惡性迴圈。
傅臨冬請罪,因被下過一回毒,傅池春在他傷好後,頭疼時抽了一頓鞭子了事。傅臨冬捱打時,冷眼旁觀養父的發瘋,同時心有餘悸,他本就知曉姚長雍不是善茬,卻沒想到姚長雍狠起來,能這麼狠,他雖然設計了姚長雍,但也把傅池春的勢力送到了姚長雍的面前,能不能不要這麼狠啊?
渾身鞭傷的傅臨冬趴在炕上,輕輕闔眼,慕容霑身嬌肉貴,躺在炕上起不來,傅臨冬慶幸這條尾巴終於暫時甩掉了,耳根子清淨不少,沒曾想,傅池春在腦疾過後,竟親自來看往他,說了一通安慰的話,卻對鞭笞他的事情隻字不提,更沒有悔過的意思。
傅臨冬心裡最後一絲希冀,以及對父愛的渴望消失殆盡,除了悲涼,什麼都不剩下,原本還有些忐忑自己的做法背叛了傅池春,如今那絲忐忑也不見了。
他微微閉眼,腦海裡突然蹦出幼年堅強又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以及在北陽縣裡看見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偽少年,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那個小女孩曾經是那麼依賴他和信任他。
姚長雍放黃家姑娘在身邊,且給予她那麼大的權力,他不可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他認為金穗這樣簡單家庭的女孩子不適合姚長雍,而且,六年前。傅池春綁架金穗,有意收養金穗。他當時便察覺到傅池春是想讓金穗和他湊一對青梅竹馬的,所以,從那時候起,這個女孩子便藏在了他的心裡。可恨的是,後來姚長雍居然出手把金穗給救走了。
他跟姚長雍從來無冤無仇,可當他聽聞姚長雍身邊同進同出的少年是金穗時,心裡便滋生了淡淡的怨恨。好像自己惦念了六年的最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他十分清楚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圓了少年時的惦念,但是他跟姚長雍從確定身份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會對立,他怎麼能把青梅竹馬拱手讓給姚長雍呢?
等傅池春故作溫和地說完話,傅臨冬冷硬的表情與他如出一轍。略顯恭敬地開口道:“老爺,北陽縣是兒子沒安排妥當,但是咱們也知曉了姚府在北陽縣有哪些勢力以及親和的人家,也不算無功而返。另外,兒子還有一計。不知老爺還肯不肯信我。”
傅池春不認為傅臨冬是個多聰明的人,因此當傅臨冬狼狽地從北陽縣回來後,他並沒有多失望,氣憤也只是為不能挫傷姚長雍而氣憤,而傅臨冬的做法雖然迂迴許多。卻也不失為個好辦法,與他橫行霸道的作風極為不符。
聽說傅臨冬還有計策,傅池春不太相信,到底是他最為信任和親密的人,他壓下質疑,問道:“冬兒,有話直說,整個大夏,我最信的人便是你了。”
傅臨冬心裡不以為意,面上卻露出感激的神色,言辭懇切地說道:“多謝老爺的信任。太后娘娘一直心憂我們傅家和姚家的關係,對姚府也有情分在,可是兒子不孝,與慕容姑娘兩情相悅,當時並不知慕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