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麻煩呢?姚長雍不領情便罷了。
果然,看見姚長雍一行人出現,覆紫面紗叫做天瑤的女子滿面喜色地蓮步上前,盈盈下拜:“二位公子安。”
金穗退後一步站在姚長雍身後。
姚長雍未叫起,冷傲地問道:“姑娘有何貴幹?”
天瑤姑娘微愣,自己站起身來,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直直望著姚長雍。對上他眼中的冷意和不耐煩,她的目光微微退縮,鼓起勇氣,一把子如黃鶯出谷的軟膩聲音帶著兩分哀求地道:“公子,小女子有事相告,請公子聽小女子一言。”
金穗好奇地打量這個看似清純實則滿身妖嬈的女子,她的年齡不超過及笄之年。一步一動間充滿誘惑的味道。已經有不少人朝這邊張望。
姚長雍不欲引人圍觀,率先邁進客棧,邊走邊對金穗道:“鑫兒,你先上樓去歇息。”
金穗“哦”了一聲。正要上樓,天瑤姑娘眸光一閃,輕輕攔了下,輕啟櫻唇,道:“小公子不必迴避。”
金穗有些尷尬,姚長雍是不想讓她與這女子同處一室,而天瑤姑娘正好攔在她上樓的路上,繞過她,倒像是自己扭捏了。
姚長雍眉心蹙起。眼底隱有怒火閃爍。天瑤姑娘抖了下,仍沒讓開身子。
金穗微微低頭,莫名心虛地動了兩步站到姚長雍身邊。
姚長雍冷冷地瞥了眼天瑤姑娘,進入樓下的隔間裡,在首位上正襟危坐。示意金穗坐在他身邊,然後問道:“天瑤姑娘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吧?”
錦屏上茶,立在金穗身側。
天瑤姑娘淚盈盈地行了一禮,楚楚動人的眸子波光流轉,醞釀了下情緒,哽咽著說道:“公子,小女子原是伯京清國公府之女,因家道中落故流落梁州,嫡母為生計將小女子賣入那汙遭之地,平遭打罵,幸得這些年研習棋技,方才沒有落入虎口。公子,小女子本身家清白,可是兩日後樓裡的項媽媽要將小女子賣給城東的梁員外,那梁員外年屆六旬,欺男霸女之事沒少做,小女子實在不願落入這樣的人手中。”
金穗不動聲色地打量,單看天瑤姑娘如今的光景,倒不像被打罵過的,就是她的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倒襯得她身世更加遭人憐惜。
姚長雍淡淡地問:“那麼,姑娘攔下我,是想做什麼呢?”
天瑤姑娘見姚長雍巋然不動,面無表情,她暗暗發急,道:“小女子這些年頗攢了些銀錢,想找個可靠的人兩日後為小女子贖身。”
金穗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以身相許啊,如果是以身相許什麼的,就太狗血了。
姚長雍皺眉道:“姑娘如何認為我是可靠之人?”
天瑤姑娘羞澀地紅了臉,道:“小女子觀公子走棋,當是心思純正的正派人。”
金穗端起茶杯,悄悄掩了嘴角的笑意。姚長雍是做生意的人,姚府這樣的人家有幾個是正派人?
姚長雍瞟了眼金穗,實在不想接下這塊燙手山芋,但又不想給金穗太過涼薄的印象,說道:“姑娘所說的項媽媽都不敢得罪那梁員外,我為何要引火燒身?”
天瑤姑娘似沒料到姚長雍年紀輕輕,居然從她三言兩語中明瞭來龍去脈,便收了妖嬈姿態,答道:“公子是外地人,救了小女子之後可以一走了之,梁員外在東泗縣橫行霸道,但在東泗縣外不敢放肆。”
“我與姑娘不過是萍水相逢,憑白搭手救姑娘,於我有何益處?”姚長雍冷笑,連這個都算計好了。不過這女子倒不是個笨的。
天瑤姑娘微怔,扯下覆面的紫紗,緩緩抬頭。
金穗和錦屏瞪大了雙眼,這女子果真當得起“美倫美奐”四個字,一張芙蓉臉不施粉黛,翦水秋瞳含羞帶澀,怯生生地抬眸望了一眼姚長雍,波光盈盈的美目欲語還羞,櫻唇輕抿,似嗔似惱。
金穗腦袋一陣暈眩,本就是一張美人臉,還附上這麼靈動的表情,同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讚歎,生不出半分嫉妒的心。她悄悄瞥向姚長雍,正巧姚長雍揶揄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做賊心虛地移開目光。果然是見多識廣的世家子弟,這麼個秀色可餐的美女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含羞帶怯的,姚長雍竟然不動聲色。
她暗暗朝姚長雍豎個大拇指。
姚長雍斜了一眼,心情莫名變好,朝天瑤姑娘淡淡地“嗯”了一聲,似有不解。
天瑤姑娘拿不準姚長雍是真不解風情,還是見慣美人而對她的美貌無動於衷,她羞得滿臉通紅,侷促地道:“小女子把全部身家給公子,若有剩下的歸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