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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慕容雪的馬鞭,這兩件事讓姚老太太對金穗親暱更甚從前,直接將金穗當做自己人來看待。

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再避諱姚長雍。金穗來談的是正經事,姚老太太索性直接讓金穗去鏡明院,未讓姚瑩瑩姐妹二人相陪,只吩咐小翠為二人烹茶。以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惹人說閒話。

但金穗私心認為,她與姚家的女人熟,而與姚長雍不熟。

所以,這會兒獨自來姚長雍的地盤見他,她略有些不自在,恭謹地行禮後,垂首而立。

姚長雍和悅道:“老太太、瑩姐兒和真姐兒都說黃姑娘是自己人,黃姑娘不用如此拘謹,請坐下談。今日是為三彩陶瓷館在內務府投標失利而來?”

金穗訕訕地笑了笑。姚長雍面色很和藹。但氣勢很凌人。一主一客,她怎麼能自在?

姚長雍的開門見山讓她瞬間找回自己的心神,神態也嚴肅起來。說道:“是的。姚公子,溢彩軒仿製三彩陶瓷館的瓷器,用作上用之物,有矇蔽之嫌。且這回三彩陶瓷館別出心裁地用了新花樣,本可問鼎,卻無一中標,實在讓人懷疑。張老太爺喪失信心,不知姚公子有什麼看法?”

“別出心裁?”姚長雍眉梢微揚,淡淡地重複。

金穗赧然,三彩陶瓷館是用了她的新花樣。但除了她為黃老爹特別定製的那對花瓶外,其他的瓷器圖案都不是她的作品,具體說來,她只是提供一個思路罷了。

這句“別出心裁”其實誇的是那些畫師和雕刻師們,而姚長雍以為她在誇自己。金穗沒法解釋。

姚長雍斂起笑意,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藝術、審美問題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他不好置評,正色道:“瓷器一般走兩個路子,一個是雅到極致,具備極高的觀賞性,一個是實用性。黃姑娘這次加玻璃的構思很新穎獨特,但與正統的瓷器花樣相比,並不算什麼。”

金穗贊同地點頭,她只是偶然間得到的靈感,三彩陶瓷館能在技術上儘量滿足她的要求已是極難得的,真論起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極容易產生審美疲勞。

“若是黃姑娘能再有一個可與鏤空相媲美的主意,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張家在臘月的投標上扳回一局。”姚長雍在金穗沮喪時,忽然開口道。

金穗驀地抬眸,姚長雍鼓勵地朝她微笑,唇角勾起,眸中溢彩,異常明亮。

自信的少年是最美的,金穗心中讚一句,她不得不承認,姚長雍的樣貌生的非常好,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如黑夜裡的星子,流光璀璨,長在姚長雍這顆隨時隨地對自己充滿自信的腦袋瓜子上,最為合適不過。

姚長雍眉一挑,金穗醒神,娓娓分析道:“姚公子方才那句話提醒了我,我原本推出這個加玻璃的花樣其實也不過是試一下溢彩軒的深淺,我實在沒料到,溢彩軒竟改變自己的風格,仿製三彩陶瓷館的作品。我看了這回溢彩軒的圖樣,他們確實很有實力,三彩陶瓷館只將鏤空用在花瓶上,而溢彩軒卻用在了形形色色的陶瓷製品上,如茶盞、茶壺、筆洗等等,是成套的。”

這也是溢彩軒在花瓶樣式上勝於三彩陶瓷館一籌,而溢彩軒卻最終勝出三彩陶瓷館,張老太爺無話可說只能暗自氣惱的原因。張老太爺氣惱的是花樣被人仿製。

姚長雍認同地點頭,卻輕笑道:“看來是你對對手的情況不瞭解。”

“對於冀州柴府,我只知冀州柴府向來以風格多變而著稱,近些年穩定地走貼花的路子。未曾想,會紆尊降貴地模仿三彩陶瓷館這種他們看不上眼的陶瓷作坊。”金穗提起這個也有些驚訝,先前柴府並未傳出仿製三彩陶瓷館的瓷器,忽然一下子在招標會上弄出那麼多鏤空瓷器,的確很出人意料。

姚長雍凝眉,神色肅穆道:“冀州柴府出了很多傳世的作品,可溢彩軒的名聲在外界響亮,在行內卻不是太好。溢彩軒從創業起,便是以擅長仿製各家瓷器為長,做的是低端的市場,到後來經營規模大了,加之他們對各類瓷器都能模仿燒製個八、九成,燒製技術竟越來越好,也算是歪打正著,逐漸有了自己的畫師創造新品種,可是風格卻一直沒完全統一。”

金穗點頭,原來如此,所謂的風格多變,恐怕是模仿眾多民間的瓷器新花樣罷了,在別人還未成氣候時便將對手壓死,所以外行瞧熱鬧的人不明其底細。

這個沒有智慧財產權的時代,潮流泛濫是普遍現象。

“那麼,黃姑娘接下來,要出真招啦?”姚長雍興味地問道。

金穗神色略微尷尬:“成不成還要看內務府的反應,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