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菱,能輕易揹著主母爬上主子的床?楚王府人人皆知是楚王妃默許的,但是大家還是會罵紫菱,不是因為紫菱不守規矩,而是因為紫菱自甘下賤去做通房!”
金穗索性把話挑破了,她實在太生氣了。
木蘭渾身一震,淚眼朦朧,不停地自我懷疑,她張嘴道:“可是做主母的要賢惠大方,怎能……”
“你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的罷了,”金穗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不懂,我也不懂,我只曉得,妾室和通房丫鬟都不過是男女主人可以隨意買賣的玩意兒,當你是主子,你便是半個主子,不當你是主子,你連只花瓶都不如!這是在大夏律法上承認的。木蘭,你懂了麼?你要不懂,且細細想想月嬋的話吧。”
木蘭迷茫地望著金穗,鼻子一抽一抽地吸氣。
金穗嘆口氣,道:“你去歇息吧。”十八歲的少女,玩嘛無間道啊!
這通話可謂是金穗的肺腑之言,木蘭深有感觸,猶如穿過狹窄的山洞豁然開朗,雖然眼前仍有迷霧,讓她分不清方向,但是她已經不再執著於以前的觀念了。
又一想,今日與金穗的談話其實已經撕破臉了,她以後沒有臉面再待在金穗的身邊,狠狠地掉了兩顆淚珠子,衝動地開口道:“姑娘,是楚王府的……”
“木蘭!”金穗驀地截斷她的話,“楚王府的事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曾對月嬋說過,人有私心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二心。這句話也送給你。”
金穗已猜到楚王妃的大概意圖,無非是謀她的人,謀姚府的訊息。這些不需要透過木蘭的嘴巴來知曉,算是留給她最後一份體面。
木蘭無聲地哭泣,給金穗磕了兩個頭,便起身離開,待走過曉煙等人時,羞愧讓她抬不起頭來,她一路跑回房間,埋在被子裡哭了一夜。
第二日,金穗以木蘭身體不適為由,吩咐曉煙派輛馬車送木蘭去薰衣草農莊休養,順便準備待嫁。木蘭因對金穗存了感激和愧疚之情,特意來給金穗磕了頭,才去的薰衣草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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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搭橋
黃府的婢僕趕在年前辦了兩場婚禮,一場是山嵐的,一場是八寶的。金穗給女方添了嫁妝,黃老爹給男方添了聘禮。八寶是外嫁,和小寒一樣是從薰衣草農莊嫁出去的。
在黃府裡,月嬋雖說一樣教導三個大丫鬟,到底與曉煙的情分深厚些,八寶和木蘭兩個較之曉煙年紀大,較之月嬋年紀小,她倆個無依無靠的,是一對好姐妹。
這對好姐妹在薰衣草農莊裡相見,說了一夜話。木蘭沒有對八寶提任何關於楚王府的事。她此時方知,八寶是受了她的牽累才不受金穗信任,因此對八寶心存諸多愧疚。
金穗特意問了八寶所嫁的人家,是毓秀坊的一個管事,那管事也會刺繡,兩人可謂是天作之緣。
八寶出嫁後,金穗清閒兩天,接著又忙碌起來,蜀味樓在辣椒上市後,年節時的訂單大增,許多人趕著這時候辦壽辰,圖個喜慶團圓。
賀世年開始著手把手上的事務全部移交給金穗和於二掌櫃,於二掌櫃站出來獨自處理問題的次數漸次增多,直至賀世年完全撒手不管,他也能處置得得心應手。賀世年生怕金穗以後會吃虧,每天跟添鴨似的為金穗講解自己多年經營當鋪所得的經驗,和用人之道。
金穗亦是耐心地聆聽,適時地做筆記,到賀世年沒有東西可講時,金穗將筆記裝訂成冊,搖著冊子笑道:“賀掌櫃的處世經驗,可以寫成一本經營謀略的書了,這可是有理論有例項啊!”
這話絕對不是恭維。
賀世年一張老臉紅通通的,訕訕地道:“黃姑娘說笑了。”
可能是性別不同的原因,金穗的處事方法與他的有些不同,但金穗從來沒有質疑他的法子是行不通的法子。也沒有偏聽偏信他的法子而貿然改變自己的處事原則。這是對他的尊重,亦是對金穗自己的尊重,金穗是個有原則的人。
且賀世年最欣賞的一點便是金穗的理解能力,一般十幾歲的小姑娘,即便再早熟。但像金穗這麼養在深閨好幾年的姑娘,能明白他所講的艱澀的東西,這是很難得的。好像金穗本來就有這種理解能力似的。明明她所經歷的人生是那麼短暫。
這與姚長雍從小操縱姚府、操縱一系列的商市行動以及暗控一些朝堂走勢,從實踐中迅速理解道理是不同的。
賀世年與金穗相處,既覺得奇怪,又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賀世年糾結要不要與金穗承認數年前的錯誤時,金穗這邊來蜀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