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慕容雪,勉強笑道:“當日一時情急衝動,慕容姑娘不怪罪便好。”
慕容雪忙說不敢。
姚真真站在一旁掩著帕子偷笑,意識到慕容雪把眾人的焦點引到這邊來了,不欲人前現眼,忙道:“莫白站著,慕容姑娘快請坐。”
慕容雪順勢坐下,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終於消散不少。
巧翠明顯鬆口氣,不怪她如此,慕容雪的脾氣爆發時真如爆炭一般,她與慕容沾放在一張桌上猶如針尖對麥芒,互相看不對眼。還好,黃姑娘和真姑娘兩人是大度的性子,不與慕容雪計較。她暗歎,這才是好教養,怎地沾姑娘跟著那野小子傅臨冬鬼混一段日子,竟變得如此尖酸刻薄,白教王妃娘娘花費這許多心思,居然全做了表面功夫。
慕容雪一坐下便和金穗熱火朝天地討論起鞭法和“雞毛撣子功”,主要是慕容雪剃頭的擔子一頭熱,詢問金穗是從哪裡學來的好功夫。
金穗勉強應付:“……學堂裡的女夫子們教的三腳貓防身功夫罷了,許是那回慕容姑娘不妨我斜刺裡出手,才叫我奪了鞭子。”
慕容雪又討論幾句,覺察金穗對功夫不像她那麼熱情,自己訕訕的,思及慕容沾,突地覺得怪異,按說姚府對慕容沾該是恨之入骨才對,慕容沾可是比她更加罪大惡極,怎麼會把她當做座上賓殷勤著伺候呢?她可是瞧見,獨那臭丫頭身邊有三個伺候的小丫鬟。
她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便嘆道:“真姑娘,我真佩服老太太的胸襟,老太太連慕容沾都不計較了,怪不得會輕易原諒我。”
“慕容沾?”姚真真和金穗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同時出現狐疑。
慕容雪更覺奇怪,目光掃嚮慕容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