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世家,送他們去莊子上學規矩。
此外,提拔了戴鵬媳婦兒為內院管事媳婦。
月嬋雖然遺憾自家婆婆沒能被提拔起來,但她自己以後是金穗面前最體面的嬤嬤,也就沒二話了,畢竟好事全讓她一家佔了,而且,這裡面還有山嵐的面子,聽她婆婆兩句唸叨也就罷了。
藏寶賭坊一直沒動靜,金穗稍微放心,一度以為王老五放棄黃老爹了,招來胡小妹才知曉,不是王老五放棄了,而是王老五被人打了幾回悶棍,老實了,誰打的?王老五怎麼看,怎麼像史居衡乾的,跟史居衡鬥法呢。
轉眼到了出嫁的前兩日,黃家和姚家一起擺宴,黃老爹照顧姚家客人多,兩家又是在同一城內,不得不和姚家一起擺宴席,畢竟新娘家還沒擺宴席,新郎家已經先擺了,黃家臉上也不好看。
黃老爹打算擺三天宴席,廚子是蜀味樓和春滿樓的廚子。第一天請的是焰焰坊的人,焰焰坊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周圍的州縣內都有分佈,每家焰焰坊來個兩三人,就擺了七八上十桌;第二天請的是當地的官宦富豪,跟黃老爹多少都有交情。打過交道,也是為了避開正日子與姚府請相同的人家,人家會尷尬;第三天。就是金穗出嫁這天,請的是黃老爹的好友。鄰居,以及金穗的同窗們,算下來人也不少。
第一天宴客的時候,府內事務是月嬋和戴鵬媳婦兒一起打理的,金穗心情緊張,好在韓立通韓師傅帶了韓潔過來,韓潔一直陪著金穗。發現金穗在繡荷包,調侃道:“黃姑娘緊張的時候繡荷包?”
金穗臉上緋紅,喏喏道:“外面不讓我過問,總要找些事來做。比發呆好。”真相是,她在給姚大太太繡荷包,誰讓她年前使小性子,不抓緊來著?
韓潔信以為真,只管和金穗說些趣事兒。尤其是襄陽又出了哪些新奇小吃,半晌後,奇道:“咦?黃姑娘好能耐,一面和我說話,一面繡荷包。不見你針腳亂,一心兩用的好啊!”
金穗恬淡地笑了笑,她能說她是從小養成的“好習慣”麼?一邊看電視,一邊寫作業,從上幼兒園便開始練習了。
幸好這一天,焰焰坊的其他管事和師傅們沒帶家眷,大概是照顧她家女眷只得她一個的緣故,金穗跟韓潔比較熟悉,便沒那麼講究,韓潔也未怪罪。
金穗留了韓潔陪伴自己,韓立通見黃家只得個姑娘,可憐她小小年紀沒娘,便把韓潔留下來,韓立通也在錦官城多逗留幾天。
至晚間,金穗方繡好了荷包,裝上曬乾的薰衣草花瓣,鎖邊,韓潔聞著薰衣草味道好,想要。
月嬋便笑道:“韓姑娘瞧著我們家姑娘要急哭了,這是送給那頭的人呢!趕多少日子的工夫才給趕出來。”
韓潔初時一愣,等回過味來時,哈哈大笑:“怪道黃姑娘臉紅了一上午!”把荷包遞給月嬋收起來,又說道:“黃姑娘可記得欠我一荷包。”
金穗邊胡亂點頭,邊把荷包收起來,又體會了一把考前抱佛腳的滋味。
韓潔慫恿金穗試穿嫁衣,月嬋想著金穗還沒試穿過,在一旁笑著附和。金穗此時才想起這茬事來,讓八寶取來衣裳,展開,屋子裡的人瞬間呆愣,連親手繡了這件嫁衣的八寶都覺得每次看,每次都有不同的喜悅。
只見寬大的喜服上綴著瑩潤的珍珠,金色的絲線在燭光下光彩奪目,燦爛輝煌。
金穗有一刻的炫目,她自己也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繡娘們居然能把喜服做得這麼耀眼,連她都在看見的第一眼喜歡上這件嫁衣了。
珍眉和曉煙嘰嘰喳喳地討論嫁衣怎麼好看,韓潔滿眼羨慕,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結果來了句:“這珍珠是真的耶!”
八寶差點暈倒:“姑娘不曉得吧?嫁衣的花樣子是江夏世子妃特意交給我們毓秀坊的,珍珠也是世子妃特意送來的,特特交待,一顆珍珠都不能少。”
其實,金穗這件嫁衣和鳳冠上的珍珠,只比皇后大婚所穿鳳袍上的珍珠少了一半,已經很奢華了。
韓潔道:“黃姑娘的小姑子真好!”
金穗先是為嫁衣而驚豔,接著是為衣服和鳳冠的重量而擔憂,她的小脖子不知道會不會斷掉,聽了韓潔的話,便毫不留情地吐槽:“世子妃出嫁的嫁衣,我也幫忙繡過幾針呢。”
“原來姑娘還幫世子妃繡過幾針嫁衣啊?”月嬋的口氣做糖不甜做醋酸,分明是說,金穗自己的嫁衣只繡了個蓋頭罷了,好歹人家江夏王世子妃大多數是自己繡的。
金穗臉紅,無話可說。她自己都不糾結,不知道月嬋糾結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