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下毒,沒毒死我,倒是毒死了我手下的掌櫃。”
他斜睨一眼被王老五打死沒來得及收拾的那幾具屍體,意有所指道:“王老闆視人命為草芥,說打死就打死了。我姚某人可不敢輕忽人命,定會給金玉滿堂的掌櫃討回一個公道!”
王老五吃了一驚,錦官城是梁州州府,王老五身為錦官城藏寶賭坊的老闆,其他縣城的老闆自然聽他的吩咐行事。難道姚長雍已經查到北陽縣他被軟禁之事,跟藏寶賭坊有關?
那他背後的大老闆是不是也暴/露了呢?
王老五壓下眼底驚慌,面不改色道:“姚東家在北陽縣之事。王某略有耳聞,但姚東家話中所指。恕我不能明白。”
“不急,王老闆馬上便能明白了。”
姚長雍話音方落,外面已經走進來一批衙差,衙差頭子冷冰冰道:“王老闆,姚家四爺狀告你謀害北陽縣金玉滿堂前掌櫃,吳掌櫃,證據證人已經呈到堂上。王老闆。請吧!”
王老五驚愕,血氣上湧,一口血堵在嗓子口要吐吐不出來,要咽咽不下這口氣。那衙差二話不說直接把王老五用枷鎖上。手腳套上鐵鏈子。
蔣管事不依,和衙差發生推搡。衙差是許縣令的人,許縣令紮根錦官城,土生土長的梁州人,比馬太守少了層顧忌。只要他安安穩穩地在錦官城做官,不出梁州,姚家都會罩著他,藏寶賭坊動不得他。因此,衙差半分不留客氣。比那些大兵下手還狠,手中挎刀狠狠地擊打那些推搡的人。
“阻撓、妨礙官府查案,打十大板!”
領頭衙差打了蔣管事幾人不算,又把他們摁在石板上,噼裡啪啦打了一頓,同時把鬧事的人一起抓到大牢裡關起來。
姚長雍淺笑,靜觀事態發展。王老五又驚又怒,被押走時,怨毒地盯著姚長雍,北陽縣的藏寶賭坊老闆肯定也被抓了,他不能投奔北陽。
姚長雍笑道:“王老闆,看看是否有人救你。”
王老五瞬間明白姚長雍的意思,姚長雍是想用他引出他背後的人,他冷笑不止:“恐怕姚東家的算盤落空,我王老五既沒作奸犯科,又是賤命一條。”意思是,沒人會救他,讓姚長雍別白費心思。
“嗯,人貴有自知之明,王老闆知曉自己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姚長雍頷首說道,表情沒有半分變化。
王老五肝火直飆。
“快走,再磨蹭,也打你十板子,你就老實了!”有衙差用刀背拍王老五的後腦勺。
這是個極具侮辱性的動作,王老五養尊處優多年,且被人吹著捧著,哪裡能受得了這種侮辱,轉而怨毒的目光直接瞪向那衙差。那衙差看王老五的賭坊被查抄得連根雞毛都不剩,哪裡會怕他,踹了他屁股一腳,直接把他踹出門檻:“瞪什麼瞪!再瞪讓你吃屎!”
王老五摔了一個狗啃泥。
他老婆在裡面哭嚎,哀求衙差不要抓她丈夫,這女人再笨也知道王老五是整個家的支柱,扯著嗓子喊王老五是冤枉的。王老五朝她使眼色,暗暗打了個手勢,意為讓女人回去收拾他書房內的信件。
姚長雍對狼狽起身的王老五說道:“王老闆,我差點忘了,你老婆紅杏出牆,敗壞錦官城的風俗,應該浸豬籠。而你家裡,衙差來之前,應該已經去查抄過了。”
王老五這回完全變了臉色,不管不顧地大吼:“姚長雍,你莫欺人太甚!”
“王老闆,這句話我奉還給你。”姚長雍不緊不慢地保證道,“你那兩個不知是你的,還是那侍衛的兒子,我不會動。”
王老五煞白了臉,不等他再說什麼,衙差們把他押走了。
藏寶賭坊的地理位置不錯,挨著花街,來往行人如織,王老五和一眾藏寶賭坊的眾人被帶走,路人指指點點。世人皆知賭博不好,但平常藏寶賭坊的打手們凶神惡煞,沒人敢招惹,這下王老五被捕,那些打手們也倒了大黴,百姓們還怕落井下石麼?
所以,在衙差刻意放慢速度下,王老五這一路被扔了不少石子,到了大牢後,已經是頭破血流,眼前血霧朦朧,他的手下們比他好不了多少。
錦官城的這番大動靜,很快震驚了朝廷。馬太守堪堪頂住壓力,搜城之後,隨便拔了敵國的兩顆釘子給伯京送去,算是交差。轟轟烈烈的搜城就這麼落下帷幕。
而藏寶賭坊之事,因牽扯到姚長雍中毒的案子,姚太后橫來一筆,竟然跟皇帝深談一回,說是幾年前姚長雍中毒,約摸是伯京藏寶賭坊的陷害,讓皇帝定要拔掉賭坊這個禍害人的毒瘤。
姚太后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