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遍,另外補送了一些,美名其曰“擔心姑娘們路上缺了使的東西”。
小寒稟告的時候,文華不屑地撇嘴,說實話,心裡已不喜鄭文婷了,卻不敢真的說出來,就算對著能說真心話的文太太也不敢。
文太太厲眼掃過她,文華立馬收斂了眼中的神色。
金穗微微笑,道:“話說淮揚菜的味道還不錯,我聽說我們家是從揚州逃難過來的,卻從未吃過淮揚菜。”
其實,她也吃不慣淮揚菜,想來這些廚子是為慕容霆單獨準備的,因為慕容霆從小居住過東海一帶,慕容王府的勢力範圍也是在那裡。
這份心思是好,是夠細膩,不過,他們這些附帶去吃淮揚菜的人未必就喜歡。
金穗一哂,人家鄭姑娘能在吃飯的時候想起他們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要求更多便是他們得寸進尺了。
如此一想,心思便開闊了。
文華卻想不透,文太太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她便露出笑容,點了點筷子,各嚐了一口,半晌,笑道:“果真與我們的菜不同。”
早飯的時候,文華根本沒心思吃飯,一心想著別在鄭文婷面前出了醜,因此壓根沒吃出淮揚早點是什麼味道。
文太太見她笑得舒心,不是勉強,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鄭文婷是什麼身份的人?他們文家哪能得罪得起,文太太可不願因一點點小事弄得文華對鄭文婷反感,反倒惹了禍事。
如此馬車行走兩天,金穗感覺到旅行的枯燥,文華更是坐不住,幾次要出外騎馬,都被文太太勸了下來。金穗枯燥,文華則是煩躁了。
約摸同樣情緒的鄭文婷,這時候請了嬤嬤過來讓金穗和文華同乘。
金穗兩人不僅沒感覺到榮幸,反而覺得受辱,“同乘”其實就是陪伴鄭文婷,這個“陪伴”帶有娛樂鄭文婷的意思。
金穗還是頭一回深刻地感受到這個時代的階級,說不難過是騙人的,不過就算是在現代,也不可能完全摒棄特權階級的高人一等。她也就當是陪領導了。
她可沒忘記,黃家的生意是靠著姚家的,而姚家背後的靠山是慕容家,鄭文婷是慕容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她與鄭文婷曲裡拐彎的其實還算有點聯絡,那麼鄭文婷當然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金穗細細地跟文華分析了下利害,文華默不作聲了,半晌點頭道:“那便去吧。”
吃過午飯,兩人去了鄭文婷處,鄭文婷靠在馬車上,看起來身子不大爽利,精神不是很好。金穗和文華悄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鄭文婷道:“本來是想過去和你們說說話的,這一走,少不得要十天半個月。唉,這兩天身子不爽利,妹妹們莫怪我失禮叫你們過來。”
鄭文婷的確是天之驕女,這樣臉色不好的情況下仍保持著貴女的儀態,身子挺得筆直,目光中透著精神氣。
“鄭姑娘怎麼了?”金穗坐下後問道。
鄭文婷這兩句說得中聽,聲音溫溫柔柔的,像個大姐姐。文華便沒露出反感的神色,也微微抬眼望向鄭文婷。
鄭文婷擺擺手,扯起了一絲笑,看向還是懵懂孩子的兩個女孩子,說道:“沒得大病,不過是女孩子的事情罷了,等你們大點便該曉得了。”
見兩人神色迷茫,她又道:“聽說文妹妹會騎馬?”
“回鄭姑娘的話,會一點點,是我父親在世時教的。”文華恭敬地說道。
“哎,你這小丫頭!”鄭文婷氣笑了,“我不是官老爺,什麼回話不回話的,說了是把你們當朋友看的,你卻這麼多禮。我想著,等過些日子我身子好了,和你一塊去騎馬,比比看呢!聽你這麼說,我哪裡還敢和你比,你一句話就把我推遠了。”
文華聽到騎馬,眸子一下子亮晶晶的,充滿期待地望向鄭文婷。
鄭文婷卻故意不說話了。
文華著急了,忙說:“鄭姑娘,和你比,我是不敢,不過咱們可以騎馬轉轉去兜風啊!”
“說的也是,我比你大得多了,要是我輸了你,我面上無光,要是我勝了你,我勝之不武。橫豎都是為難,那便不比了吧。”鄭文婷蹙眉認真地說道。
文華反應快,笑道:“那鄭姑娘是答應和我騎馬了麼?”
鄭文婷捂著帕子笑了。
這一刻的鄭文婷不如在洪府時的高不可攀,平平靜靜地說笑,一般都是文華起了話題,她來接著,偶爾也會詢問一下金穗,不讓人覺得被冷落。
有幾個瞬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