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當我是死的不成?”她壓根看不上這個孫媳婦,人家倒好,打到門上來喊叫著威脅著不做這門親。
姚真真吃驚,聽懂慕容雪的話後,滿臉呆滯。
姚瑩瑩冷嗤道:“不要臉不要皮的!”
金穗瞬間覺得洗具了,這姑娘不滿包辦婚姻,奮起反抗,這一招雖然奏效,卻是撕破臉連自己的名聲都毀了。
姚真真回過神來後,怒髮衝冠地對姚老太太道:“老太太瞧我去教訓她!”
金穗驚道:“二姑娘,自有侍衛收拾七姑娘,莫要傷了自己!”
姚瑩瑩慌忙去拉姚真真,卻沒拉住,跺腳道:“你去添什麼亂!”
姚真真跳下去,徒手就要去抓慕容雪的鞭子,金穗迅速出手將她拽回來,慕容雪的鞭子稍險險地擦過姚真真的衣袖,鞭子觸地的聲響讓人心驚肉跳。
金穗轉手一推,將姚真真推到姚老太太懷裡。姚真真在女學堂甩鞭子威風凜凜,這時候卻也被嚇得不輕,不敢想象,若是慕容雪的鞭子抽到她身上,細皮嫩肉的,少不得就要留疤了。女學堂裡的那些女孩子們,即便再跋扈,也不如慕容雪這般,是使著抽死人的力氣!
姚老太太也嚇壞了,摟著姚真真安慰。
而金穗想到,慕容雪是個身份尊貴的姑娘家,侍衛們進來也是不敢去拉她的,頂多擋著鞭子讓她抽盡興罷了。且這一室的女子,不能白白挨鞭子。這姑娘又是個潑辣無賴的,恐怕聽不得勸誡,目前之法,只有先奪了鞭子。
慕容王府的嫡脈又如何?哪裡及得上慕容親王堂妹的身份。這姑娘膽子也太大了。
她目光一掃,發現橫架上的雞毛撣子,迅速取了過來。
姚瑩瑩一直關注著堂上眾人,看見金穗閃過慕容雪的鞭子,拎著雞毛撣子就衝上去了,不由地驚呼:“黃姑娘!”趕忙去扯姚老太太。
姚老太太瞠目,制止喝道:“黃姑娘快回來!”
姚真真和金穗一起上的武術課,對金穗很有信心,興致盎然地直起身子,哪裡還有方才的半分怯懦。
金穗得感謝當初被姚真真硬拉去學騎術和防身武術課,別的女孩子們學的是花拳繡腿,可她是真正上過軍校,爬過泥地,翻過障礙牆的,正好為她三腳貓的功夫打個掩護。
只見金穗揮著雞毛撣子纏上慕容雪的鞭子,慕容雪不妨有人有膽子去糾纏她的鞭子,手上一鬆,鞭子一圈圈纏上雞毛撣子,她只覺得掌心一片火熱,那鞭子就脫手飛出去了。
金穗冷哼一聲,將鞭子和雞毛撣子扔到堂前,一腳踩上去,冷道:“慕容七姑娘好大的膽子,竟敢藐視長輩!”
她篤定慕容雪肯定不會舍下臉去搶她腳下的鞭子。
果然,慕容雪梗著脖子,滿眼輕蔑地看向金穗:“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敢奪我的鞭子!”
“我是誰不重要,總之,我不是朝向長輩揮鞭子的不孝不義之人!姚老太太是我的長輩,慕容姑娘不服,可再與我比一場!”金穗清冷地說道,瞥嚮慕容雪的目光滿是輕蔑,腳下卻沒動。
“我……”慕容雪詞窮,她也就是鞭子耍得好,赤手空拳地上陣,跟大街上掐架的潑婦似的行徑,還真是不肯,便只恨恨地瞪著金穗。
金穗冷嗤一聲:“慕容七姑娘可是服了?”
“背後偷襲,小人!”慕容雪嘴唇抿得緊緊的。
“你拿武器鞭打手無寸鐵之人,是,慕容七姑娘是君子!”金穗反唇相譏,說罷,不管慕容雪氣得跳腳的模樣,一腳踢開鞭子和雞毛撣子,回到姚老太太身邊。
剩下的事由姚家人去處理。
姚老太太壓下狂跳的心口,拍拍金穗的手,眸露讚賞,目光轉向慕容雪時,卻變得冷冷的:“七姑娘既然看不上我姚家,我姚家也不敢留七姑娘。來人啊,立即送慕容七姑娘出去!”
“你……老婆子,你竟敢趕我走!待我見到王妃,告你不敬之罪,看你能囂張到幾時!”慕容雪惡狠狠地說道。
“送客!”姚老太太乾脆利落地道。
慕容雪哼一聲:“走就走,我還巴不得呢。老貨,活該霑妹妹不要你孫子!”
姚老太太才平復的怒意瞬間在胸臆裡翻滾,氣得一口血吊在嗓子口。而姜嬤嬤聽了這話,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顫巍巍地爬起身,匍匐在地,嘭嘭嘭地磕了三個響頭,腦門一片青紫,哭道:“老太太息怒啊!”
姚老太太順手撿個茶杯扔在她頭上,碰出一個大包,狠狠地道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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