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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村上十郎到白水鎮請你過來給他們家兒子診脈,去了濟民堂,能出診的大夫都出門去了。我看他們家挺急,你要不忌諱給個男人瞧病,不如先去他們家裡瞧瞧。”

曹大夫笑道:“在大夫眼裡,病人不分男女,只是我醫術有限,慣常給****孩子看診,他家若不嫌棄,我自是肯去的,只一件,他屋裡須得有他娘或是他媳婦在旁看著才好。”暗贊黃老爹厚道心善。

黃老爹忙不迭地點頭:“自是有他媳婦在旁邊。”

遂在自家門口喊來山嵐交代讓翠眉叫醒金穗準備看診,便領了曹大夫去秦十郎家。

李十娘正在家裡催秦十郎再套牛車去鎮上請大夫,打算今兒再請不來大夫,她便自個兒帶了兒子去鎮上給坐堂大夫瞧瞧。

聽見有人拍門,她有些不耐地開啟,先看見黃老爹以為黃老爹惦記著秦十郎提及的偏方臉色便垮了下來,目光一偏又看到黃老爹身後的曹大夫,立時喜笑顏開:“曹大夫,黃老漢,你們咋來啦?真是稀客稀客,快進來喝碗熱茶!”

兩步上前拽著曹大夫往屋裡拉,邊疾步快走,嘴裡邊喊道:“濤子媳婦,曹大夫來啦,趕緊去倒兩碗熱茶來!”

曹大夫被她的熱情嚇到,揹著藥箱腳步有些不穩,虧得李十娘力氣大,半拖半拽卸去了大半力道。

黃老爹暗自好笑,跟著進了屋,到堂上分賓主坐下。

濤子媳婦穿了一件舊襖兒,頭上半件花色也無,神色有些****,眼底青黑一片,眼袋突出,一副沒睡飽的模樣,看見堂上的曹大夫,她眼裡忽然發光,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奉上茶碗,忙道:“曹大夫,你可算是來啦!我們家濤子躺了好些日子,又是咳嗽又是痰熱,整夜整夜地不能睡,你快給他瞧瞧吧。”

茶碗剛碰到曹大夫的指尖,她便轉了個方向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拉著曹大夫要往屋裡去。

李十娘拉了她一把,低喝道:“你哪兒來的這般沒規矩?曹大夫剛從冰天雪地裡過來我們家,你總得讓人家喝兩口熱水才是!”

她嫌棄地瞥了濤子媳婦幾眼,眼中盡是不滿,又抱歉地對曹大夫道:“我們家媳婦是擔心濤子的病才失禮了,曹大夫你莫見怪!”

“都是做孃的人,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曹大夫好脾氣地笑笑,坐了回去,看見秦十郎慌慌張張帶著驚喜奔了進來,便和秦十郎見了禮。

李十娘趁這個空掐了濤子媳婦兩把,將有些恍惚的濤子媳婦掐回神智方才小聲道:“你去屋裡收拾收拾,給濤子穿上衣裳,人家曹大夫是女大夫,總得忌諱這些個!”

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濤子媳婦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濤子媳婦心中恨罵,她成日圍繞著秦濤打轉,這幾天下雪變天,秦濤好不容易好了點兒的病情出現反覆,她沒日沒夜地照顧,夜裡秦濤睡不好覺,她就別想睡,白天不是秦濤罵著要人伺候,就是李十娘指揮她做這做那。

她因著做錯了事兒,不得不忍下這口氣,任勞任怨,上次回孃家跟娘和爹哭訴,誰知竟捱了爹兩巴掌。沒人給她撐腰,她只得死撐著,只暗地裡罵罵不成器的秦濤和惡毒的婆婆罷了。

她原來怎麼沒發現婆婆這麼可惡的?

濤子媳婦心裡轉著這些,腳下不耽誤,匆忙喚醒秦濤,趕在他發脾氣之前忙把曹大夫來看診的事兒說了。

堂上,曹大夫問了些李十娘和秦十郎一些秦濤的情況,又瞧了瞧秦濤之前抓藥的方子,笑道:“苗家莊的苗大夫開的方子自是好的,你們家兒子吃這個藥吃了多久?”

李十娘夫妻對視一眼,他們根本沒說是苗家莊的苗大夫開的方子,又瞅瞅黃老爹,見黃老爹沒什麼表情,便知這曹大夫本事高著,至少比以前請的那些個大夫強得多。

“有十來天了。”李十娘默了一默,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先前他們是請的苗大夫,瞧著秦濤的病有起色,又改吃了土方子。等秦濤病情反覆再去請苗大夫時,人家苗大夫一把脈,再一問吃的藥方子,腳一轉扭頭就走了。

她夫妻兩個以為秦濤沒救了,急得團團轉。

曹大夫搖搖頭:“你們該早些請大夫換方子,這個方子性溫,治急病效果沒那長遠。”又問了秦濤換個幾個大夫,都吃了什麼藥。

李十娘把藥方子都拿給她看,其中有兩張是她祖上傳的土方子。一張上面寫的是癩頭皮炒雞蛋治療咳嗽的,癩頭皮是一種野菜,這個沒什麼大問題,她見過好幾個方子裡有這味藥,只學名不叫癩頭皮罷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