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點子小事兒分他的心。”
再者,姚府在錦官城多年經營,如鐵桶一般,傅池春的手不敢往這裡伸。黃老爹在安全上很是放心。
文太太點她鼻子,嗔道:“這可不是小事兒。你爺爺買了這大的宅子,總不會是不捨得幾個買護院的錢吧?”
金穗臉越發紅了。索性不說話了。
文太太也不太好意思,因心裡有些生氣才會不小心揶揄了黃老爹。掩飾地笑笑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明兒的你等我來。”
不過,沒等到明天,護院的事兒便以雷霆之速解決了。
晌午,文太太帶的丫鬟會做飯,邊做邊悉心教導月嬋幾個。文太太又是一陣嘆,沒孃的孩子真可憐,連吃飯都是將就著,卻也沒出聲,心裡自有打算。到了下晌,金穗催促文太太和文華在她屋裡小憩,母女倆剛起身,便有人來叫門。
這回換了八寶看門,八寶既驚且喜,稟告道:“姑娘,是姚府的歡大奶奶親自過府來了。”
金穗驚得從榻上跳起來,又奇怪,歡大奶奶袁氏來做什麼?即便有事,也該是姚府使人來叫她過去的,這樣讓姚老太太的大孫媳婦親自上門,可是給她天大的臉面了。
文太太同是心驚,匆匆略梳洗了,叫上文華,和金穗一起出門迎客。
歡大奶奶進二門下小轎,大丫鬟秀鈴悄聲道:“大奶奶,奴婢瞧見大門內停了一輛馬車,怕是黃家有客人呢。”那馬車停在大門內,而不是二門內,很可能是外男,秀鈴怕會衝撞到歡大奶奶。
“不要緊,看門的是個小丫鬟子,是從楚王府裡來的,不會是個沒眼力見的。”歡大奶奶淡淡地說道,瞥了一眼前面引路的小丫鬟木蘭。
剛穿過一道月洞門,轉彎是條花園小徑,打頭的金穗並一位眼生的婦人和一位小姑娘便匆匆迎了上來。
歡大奶奶停下腳步,金穗見了禮,跟她介紹道:“這兩位是文太太和文姑娘,是我老家的人,先前在兗州做糧商,後來和慕容公子及姚公子到了梁州來,近幾日要和貴府上的商隊一起跟隨慕容公子周遊列國的。”
三言兩語點明瞭文太太的身份。
文太太當即和歡大奶奶見禮,歡大奶奶聽說是自家小叔請回來的商婦,臉上浮起一絲笑容,親手扶起文太太:“原來是自己人,文太太多禮了。”
又讓秀鈴送了文華兩隻金鐲子做見面禮,文華忙道謝。
“這裡風大,幾位快屋裡坐。月嬋姐姐,快上好茶來。”金穗笑著吩咐月嬋,伸手給歡大奶奶引路。
文太太本是要走在歡大奶奶身後的,歡大奶奶卻攜了她的手,邊走邊笑道:“早先就聽老太太說起過文太太,稱文太太是脂粉堆裡的女英雄,看顧了整個家族不說,還有這份氣魄膽識出國。光是這份氣魄膽識,就比許多男兒強了不知多少倍。唸叨多少回要見見文太太的,今天卻是趕巧見到了,了了我一樁心事。要不怎麼說,百聞不如一見呢?”
文太太謙虛道:“女子立家不易,要不是府上的姚公子瞧得起婦人,縱使我有多少氣魄膽識,也是無處施展的。”
一時落座,歡大奶奶笑問:“出行的日子可定好了?”
“說是四五日後了。”
金穗震驚,之前問起,文太太說是幾日後,她只當是個虛數,誰知就在四五日後了,一時心情複雜難明。這一別,再見怕是得幾年後了。
歡大奶奶也有些意外,她在府中向來是不管事的,除了每日去榮祿堂請安時,知曉一點外面的事,其他時候都在盡心教養女兒了,問道:“怎就如此快?”
“也不算快了,原是慕容公子有些事兒要處理才耽擱了,我們在梁州待了兩個月,再不啟程,到了年底,越發要等到明年去了。”文太太答道,看了一眼金穗,眸中隱含歉意,又笑道,“因此,才不放心這個侄女兒,趕著過來瞧瞧,沒想到這偌大的院子,竟連個護院也沒得。想著明兒找個人牙子來,服侍的人齊整了才放心。”
歡大奶奶再次意外,端著手中的茶杯沒喝茶,慢慢撇著茶葉末子,笑道:“倒是和我們老太太想到一處去了,我今天來,也是為這個事。還是連掌櫃前兩天過來說了黃府裡情形,老太太聽了不放心,讓我過來瞧瞧,缺了什麼,早早添置了,也是愛護黃姑娘的一片心。”
金穗聽了,受寵若驚地朝歡大奶奶道謝,歡大奶奶道:“看來,是黃姑娘討人喜歡,才有這許多人惦記愛護。”
文太太道:“我和黃姑娘的孃親素日有些故舊,後來黃姑娘和我們家的華姐兒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