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不敢回家養傷,她就心酸地直掉淚。
至於這回敢大張旗鼓地沿路在焰焰坊找人,一是梁州的地盤是姚家的,金穗推測黃老爹最大的可能是在益州遭遇劫匪,後來到陽陵縣休養,二是,姚長雍在這一帶,她的動靜越大,越能將姚長雍引出來。
讓金穗掉淚是姚長雍罵金穗的目的,可當金穗真垂著小腦袋眼淚掉個不住,他卻手足無措起來,開口時語氣瞬間變得溫和:“黃姑娘,你,你莫哭,你爺爺是受了傷,可沒多嚴重,大夫說年裡肯定能趕回去過年。”
“真的?”
“我何苦騙你。”姚長雍真拿個哭泣的小女孩沒辦法。
“姚公子,你看,我來都來了,我能不能見爺爺?”金穗忙趁勝追擊,眼淚還掉個不住,心裡卻湧起一絲竊喜,又遲疑道,“要是有什麼機密,不方便我曉得,我可以……晚一點見爺爺。”
姚長雍驀地失笑,怪異地看了她兩眼,金穗淚眼朦朧,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機密?
“要是今天你見不著你爺爺,你該怎麼辦?”姚長雍故意沉著臉問道。
金穗踟躕著說:“我在這兒舉目無親,只認得姚公子,自然是跟著姚公子了。”
這說法夠無賴,姚長雍卻莫名覺得愉悅,沉吟道:“既然你都曉得了,也就沒必要瞞你。一會子,你隨我來。不過,你的衣服是不是該換一下?”
金穗破泣為笑,點點頭,感激地行個禮。
姚長雍遞個帕子給她:“眼淚擦擦吧,不然見了黃老太爺,以為我欺負你小孩子呢。”
金穗暗地裡翻個白眼,難道剛才你不是欺負人麼?還有,你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