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起走路,黃老爹把胡小妹送到二門處,揮揮手道:“你去找穗孃兒說話吧,我去書房。你們小姑娘自在說話,穗孃兒在繡房裡也悶了許多天了。”
小姑娘?
胡小妹反射性地摸摸臉,頓時失笑,在黃老爹面前她居然成了小姑娘,越發覺得黃老爹慈祥可親。
金穗聽說胡小妹到訪,從繡坊出來迎到暖閣裡,透著玻璃窗看外面光禿禿的樹枝,屋裡有幾盆花開得春意盎然,這些花不用說,是姚府專門每天一換地送來的。
胡小妹是個老闆娘,不像金穗可以做幕後統籌,拋頭露面的事非得她做不可,自然不會找金穗純聊天。
金穗寒暄兩句,問了胡二麻好,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妹今兒的來可是有事?”
“上回黃姑娘拜託我請小乞兒跟蹤黃來喜,我覺得藏寶賭坊欲對黃家不利,故而,未能完全放心,留了一兩個乞兒在藏寶賭坊門口行乞,”胡小妹畢竟自作主張管別人家的閒事,怕金穗不耐煩她打探自家隱/私,面色有些尷尬,卻仍是接下去道,“今天上午小乞兒到我店門前拿饅頭,悄悄跟我說,昨晚有幾個人匆匆進了藏寶賭坊,他看得清楚,其中有兩三個人受傷,有一個身上滴了幾滴血在他腳面上……”
胡小妹還沒說完,金穗面色驚駭,瞬息之後,她面色恢復如常,柳眉輕顰,忍著心口噗通跳,問道:“小妹,後來呢?”
藏寶賭坊是藏汙納垢之地,別說幾滴血,欠債不還,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