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姑娘,這可使不得!”
她前幾年指導金穗的規矩禮儀,自從成親後略通了夫妻相處之道,可從沒教金穗恪守什麼“三從四德”“閨訓”之類的,且金穗自己是個有主意的,只當她一時講的氣話。因一時之念,壞了往後的夫妻和諧,堵心、鬧心的還不是金穗自個兒?
金穗當然不是讓木蘭給自己做通房丫鬟,輕笑道:“這有什麼使不得?你且問清了她,放心,我不會白給自己添不痛快。只盼著她能看明白了才是。”
月嬋心裡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恨木蘭不成器,因著她婆母在座,不好深勸金穗。
金穗明知她想要說什麼,卻也不挑破,輕輕嘆了口氣,道:“木蘭是我的大丫鬟,又是楚王妃賜給我的,我向來倚重她,把內院賬房這等重要的職務交給她管。憑著這般本事,做個默默無聞的丫鬟確實是埋沒了她。”
後一句話帶著兩分諷刺。任憑誰在她還沒成親時,便幻想著給她做通房丫鬟,她心裡痛快才奇怪呢。
月嬋亦是嘆氣:“可恨木蘭是個不知足的。”
薛大算家的看出兩人有私房話要說,她要稟告的事情已經稟告完了,識趣地道:“會算媳婦,你陪著姑娘說話。姑娘,老婆子告個罪,外出解個手。”
金穗點了點頭,待薛大算家的出去後,月嬋低聲道:“姑娘年紀還小,不曉得通房是個什麼玩意。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穗抬手打斷她的話,諷刺地說道:“月嬋姐姐,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吃虧?通房丫鬟是個什麼人兒,我看紫菱便曉得了。木蘭這兒你得好好勸一勸,上回咱們去楚王府沒帶上�